所有人都觉得他柳白可以,但柳白真的觉得,或许是所有人都将他高估了。
很渺小。
“柳相。”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赫然来自于章台宫外。
柳白抬眸,看到韩涵站立在门口,浑身颤抖,泪水早已汹涌落下,将衣襟都尽数打湿了。
他很羡慕韩涵,至少....他想哭就能哭。
“进来罢。”
柳白没有阻拦,只是轻声开口。
韩涵走入章台宫内,先是距离嬴彻三十步的位置停下,郑重其事得将自己的衣袍撩起,而后跪下,用力得磕了三个头,而后缓缓抬眸看向柳白:“柳相。”
“殿下有交代,申时走入章台宫内,给柳相交代一句话。”
柳白抿了抿唇,看向嬴彻。
这个傻孩子,原来....连时间都已经算好了嘛?
“说罢。”
柳白的声音,更像是在叹气。
或者说,他就是在叹气。
“殿下言,东宫西南处有一偏房上锁,柳相可前往。”
“殿下还说,柳相日后如果想要看看殿下, 莫要带酒,请带上一些糖水。”
说完这两句话,韩涵又是长跪,伏地,磕头。
此刻,反倒不是在行礼,而是...在拜托柳白。
柳白缓缓点头,而后看向韩涵:“其实,你也知道太子已然有死志了对吗?”
韩涵摇了摇头:“殿下是天下顶个儿了的人物,也是最为聪慧之人。殿下的谋划,我等身为下属,如何能够猜到。”
“只是....”
“殿下这么多的安排,我会想多。”
很朴实的话,也透露出韩涵这个自小陪伴着嬴彻长大的车夫,对于嬴彻到底有多么忠诚、了解、。
嬴彻不说,韩涵决然不会想到。
但....私下之中,又是会悲伤。
“彻儿看到你这样,会很欣慰。”
柳白动容,上前,亲自搀扶起韩涵、
这个所有人都觉得是不起眼的小人物,这个咸阳城之中想着肯定是每天拿着金锄头种地的盐铺总掌柜,是忠诚的。
“柳相,我可否求您一事儿?”
韩涵忽然开口。
柳白为其忠心所动,竟是没有开口问到底是什么事,而是直接点头:“请讲!”
对于韩涵这样的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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