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胡七信拳头握起,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掀开帘子,唐半夏进了里屋。
对里屋里的各种味道视若无闻。
胡老娘躺在炕上,嘴唇泛白,脸颊烧的通红,看上去神志是已经模糊的了。
唐半夏不敢耽搁,拿手试了试温度,又给她夹上体温计,才号了号脉。
十分钟后,她拿出体温计:“三十九度三。”
“什么时候起烧的?”
“昨儿个半夜。”胡大忠吓了一跳,哪怕他在无知,也知道烧到三十九度的人有多危险。
“吃药了吗?”
“就喝了碗姜水。”胡大忠呐呐道。
“爹。”胡七信不可置信的喊。
发烧可不是个小事,就喝姜水怎么能成:“我之前找唐知青给你们开的感冒药呢?”
胡大忠动了动嘴:“你大哥有点流鼻涕。”
胡七信愤怒道:“他流鼻涕自己去拿药啊,那是我给你们的!”
他就是怕老爹老娘生病了舍不得花钱吃药硬扛着,才特意找唐知青开了些感冒药。
只是没想到的是,大哥这么无耻,连感冒药都要蹭爹娘的。
他倏地转身,捏着拳头去了西边卧室,胡大忠见状想跟着,被唐半夏叫住:“我得赶紧大娘退烧,叔,你去弄点柴火把炕烧热了。”
“就算是想发汗也得热不是?”
到底还是老伴的病重要,胡大忠去照做了。
说起来,这老两口还真是偏心大儿子。
一般人家的灶台都是跟东屋的火炕相连,但他家的灶台,跟西屋大儿子一家的火炕相连。
也就是说,胡家大哥胡三信一家,根本就不需要烧炕,可还是占用了柴火。
胡思乱想着,唐半夏给胡七信老娘喂了片退烧药,对隔壁屋子传来的霹雳乒乓的声音,全当听不到。
待炕烧热以后,她行针帮助药力扩散,做完这一切,她又给老太太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道:“等到下午,再烧起来尽快来叫我,不要拖。”
“另外,这屋里的炕不能停,下午要是还不能退烧,就得挂吊瓶了。”
胡大忠诺诺点头:“俺记下了。”
唐半夏又留下三片退烧药:“中午饭后吃一片。”
胡大忠记在心里。
交代完,她又给老太太量了下体温:“三十九度二,已经再退烧了,注意保暖,不要吹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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