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根市西区,塔索克河西岸的一栋外观漆成灰蓝色的房屋内。
整栋房屋仿佛处于深冬,温度比室外起码低了十度以上,毫无规律的微风穿堂而过,吹动遮掩窗户的布帘,将一丝昏黄的阳光放入室内,又害羞一般掩住窗帘,让房间重回黑暗。
房屋一楼的中央,原本是餐厅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一具白骨雕成的神像,它高约30厘米,外形似是一名绝美的女子,但面部轮廓模糊,长发披到脚踝,越往下越是清晰、粗壮,如同一条条毒蛇悬挂着。
神像周围密集地摆放着做工粗糙的木偶,只隐约雕刻出了大致的造型,上面贴着纸条,用红色墨水写着各种身份信息。
一高一矮两名神秘人身披黑色长袍,兜帽遮住头部,正站在祭台旁,低声念诵着晦涩不明的咒文。
“嘭——”
祭台上呈倒三角摆放的三根蜡烛燃烧着的黄绿色火苗陡然增大了亮度,让房间内光影变幻,阵阵阴风吹拂。
两人中身材较矮的那位肩膀放松,像是舒了一口气,倒退着远离了祭台,回到门口,才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寒风永不停息般吹过,窗口遮掩着的帘布隔绝了阳光,让整个一楼处于黑暗之中。
但黑袍人的双眼仿佛对黑暗毫不在意,他绕开徘徊在走廊里的,无形透明的身影,沿着木制楼梯来到二楼。
这里的气温比起一楼,更接近于外界的温度,黑袍人低着头,默默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将兜帽摘下,黑袍挂上衣帽架,露出了贴身的灰白长裙。
“他”竟然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性。
她的五官单看上去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了一股吸引人的特质,脱下黑袍后,她踱步到梳妆台旁,坐在化妆镜前,盯着自己镜中的样貌,发起呆来。
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化妆品盒子,以及一面看上去有些老旧,以至于镜面都摩擦得几乎看不清反光的银镜。
在女性沉浸于自身美貌时,银镜闪出一道诡异的鲜红色光芒,在无光的房间内如刺眼的警报一般吸引了她的目光。
随即,镜面渗出了一丝鲜血,沿着边缘流淌到桌上。
神态放松,表情柔和的女性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从凳子上跳起,快步来到窗口,小心地掀开布帘一角,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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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栋房屋。”
克莱恩坐在马车窗边,盯着窗外大约20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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