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一道道人影出现在下水道中,从各个方向包围而来,踩踏污水发出的声音让原本已变得寂静的区域再次热闹起来。
他们大部分穿着剪裁得体的军服,少数几名身穿黑色风衣,步履灵活,带头的那位拎着一把纯白色骨剑,面容坚毅但充满疲惫,正是“女神之剑”克雷斯泰·塞西玛,他破碎的风衣都来不及换,随意披在身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力量并未恢复几分。
但他清楚,从工会宿舍逃走的兰尔乌斯,状况只会更差。
四面八方赶来的追踪者们很快发现了之前的那片战场,有着黑暗视觉的几名值夜者“红手套”成员迅速走上前来,围住了仰卧在污水中的那具尸体。
塞西玛拄着骨剑,半蹲下去,伸手试探着兰尔乌斯的生命体征,一名值夜者借助黑暗视觉捡回了那半截手臂,他接过来,将其对在兰尔乌斯从肘部中断的左臂上,严丝合缝。
“看来有人展开了一场虐杀。”
一名举着油灯靠近来查看的鲁恩军人说道,他之前一直在外围待命,防止出现需要疏散群众的事件,并不了解战斗的详情,此时看到死状凄惨的兰尔乌斯,甚至面带同情之色。
几名值夜者却不以为然,作为廷根惨案的罪魁祸首,他们并不介意兰尔乌斯死得有多难看,只是好奇到底是谁,赶在他们前面杀死了这个逃窜的非凡者。
尸体千疮百孔的兰尔乌斯身上铺满了塔罗牌,塞西玛伸手揭开几张,发现和那些正面朝上的牌一样,都是“皇后”牌。
牌面很新,似乎刚开封不久,但造型普通,毫无特色,属于随处可见的那一种,无法追踪来历。
放下塔罗牌,看向兰尔乌斯的断臂,胸前的仪式匕首和胸口、肩部的伤势,塞西玛若有所思。
他觉得这不是虐杀,而是精心设计的,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仪式。
抬头看去,身旁的军人们都在低声议论着,值夜者们也一脸困惑。
这位高级执事倒是有了一点思路,但还需要回到圣赛缪尔教堂进行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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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着路上随处可见的煤气灯,安吉尔胆战心惊地回到了东区的安全屋。
她先是换下了满是血迹和污水的披风与衣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兰尔乌斯的血液,尤其是贯穿对方身体的右手上已经结痂的鲜血清洗干净,随后将衣裤、武器仔细收好,便于明天用黑焰清理一遍,避免被占卜出信息,而自己则换上了另一套早已准备在安全屋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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