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修仙宗门,这人情世故丝毫不比那前世在官场上里的皮里阳秋来得浅。
徐天峰才筑基,赵嗣天还未筑基,自己去不妥,但王垚是是自己大师兄,关系素来亲善,而且也应该准备冲击炼气二重了,自己去他那里,就没那么招人眼目了。
只是天资绝佳者何其多,能真正成材者有何其少,天赋很重要,但修行不是光靠天赋就能行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赵官家迟迟不肯轻入的缘故。
“我叫廉仲文,是师尊新收弟子,入门已经三月了。”小童声音细脆,眉目中灵气十足,难怪王垚心动,这才八九岁就明道骨了。
他不是说忙于庶务,又还要修行冲击筑基二重,说没有精力么?难道也见猎心喜了?
“哦,既然你是王师兄弟子,那你叫我陈师叔就好,就说陈师叔来访。”
“你这弟子已经悟道了?”陈淮生点点头。
甩了甩头,陈淮生索性就不想那么多了,去王垚那里。
“嗯,除了九莲宗,也还有一两家宗门,但是都不及九莲宗影响力大,而九莲宗的局面恐怕已经到了烈火烹油的境地了。”王垚叹息了一声,“他们的内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若干非如此,也不会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就算已经是紫府仙卿,位居掌门,商九龄不也一样烦恼无限,还得要成日里琢磨如何宗门壮大的同时害的要平衡好各方关系。
那关乎山河社稷的气运皇旗虽然已然与北戎人有了交易,但是终归要将这片土地纳入到大赵官府手里,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官府冒然进入,若是栽了筋斗,失了体面,那气运皇旗没准儿就会得而复失了。
无论是王垚、徐天峰还是赵嗣天那里,亦或是滕定远、杨虎生那里,都不合适。
看了一眼这个满脸粉嫩,目光好奇的少年,嗯,称少年都有点儿大了,大概就是八九岁左右,说幼童又略大了一点儿,但居然已经明了道骨,果然是难得。
苟一苇不在,去哪儿?
一时间陈淮生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多少合适去处。
而大赵官家的态度如此模糊,其他宗门世家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去冒险,届时自折羽翼不说,甚至断根灭宗亦有可能。
话头一扯开,王垚也问及了汴京上元道会之事。
而妖莲、净芙、元荷三宗各有拥趸,随便哪一宗都能有原来兼并凌云宗和丁家之前的实力,相持不下,才会走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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