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手,淮生哥你就此作罢放过他们不成?还是淮生哥觉得他们都是你的宗亲,又或者觉得元宝寨失了他们,会局面更糟糕,所以想要放他们一马?”
“嗯,我回来之前没想那么远,甚至都没想过怎么处置他们,想着他们若是一味作恶,那就顺手杀了便是,但现在一看,这陈家也好,尹家也好,恐怕谁来执掌这元宝寨都差不多,欺男霸女也好,损公肥私也好,好像谁都避免不了,……”
陈淮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初我也没能入重华派,没有入道修成,或者就是在炼气初段徘徊不前,就在这寨子里厮混,或许也会一样蜕变为和陈崇元陈尚雄父子同类吧?我不认为我的道德底线就比他们高多少,在这种无人能制的环境下,蜕变作恶应该是大概率的情形,要知道陈崇元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方英才,颇有侠名,还曾经在山狈袭击寨子的时候,冒死带着寨中道种围击,甚至还险些丧命,寨子里的人也是对他感恩戴德,但看看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昔日的形象?”
陈淮生的自我反省和自我剖析让宣尺媚讶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绝不信陈淮生会变成那样,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不是觉得我这话有些太过绝对,又或者是明知道不可能发生,才这般自省?”陈淮生微笑着揽住宣尺媚的腰肢,“我只是说有此可能,倒也未必就一定会变成那样,但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道里,谁都想要尽可能地为自己争取利益,强大自身,这样才能这个世界上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凡人如此,修真界亦如此,宗门如此,我们在重华派里不也是如此么?”
太过直白尖刻的话语让宣尺媚有些难以接受,皱着眉头抿着嘴,想了好一阵才道:“淮生哥,按照你所说,那这個世道就无正义公道可言,大家都是围绕利益而行事,……”
“这要看你怎么来看,怎么来理解,或者说伱怎么来保持本心地对待这一切了。”
陈淮生知道自己的话会给宣尺媚带来一些思想上的混乱,但是有些话早些说透说穿更好,免得真的到某一日需要直面的时候,更加纠结痛苦和难以接受。
“比如现在吕家遇白石门或者紫金派袭击,希望我们施以援手,但是敌人很强大,我们如果去肯定要付出牺牲,而且代价不小,我们会去么?”
陈淮生平静地道。
宣尺媚犹豫了一下,“吕家和我们不是盟友,仅仅是有可能合作的对象而已,我们没有理由在明知道会付出巨大牺牲的时候而去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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