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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认识个朋友,是做装修生意的,就请她帮忙弄了一下,没花多少钱。”何远在这里稍微隐瞒了一下。
他不敢报真实数字出来,就跟当初师姐说的一样,按照何远翻新的那个价格,都可以在县城里重新买一套新的了。像是那个沿河的高层电梯房一样,新房,刚出来没两年,现在一套下来,也才三十四万左右。
“我早就说了,你买那个破房子干什么。你要要,直接给你好了,反正又没人住,结果你非要给二十万……有那二十万,我们再给你凑一点,你直接在县城里买一套多好。”奶奶忍不住说道。
何远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
当初他那个情况,想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何远回来的时候,县城里的房价还没有跌,二十来万的现金,只能买一些比较老旧的小平层。再加上签合同,跑手续,一趟下来,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工夫。
何远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万一哪一天他突然病发,结果房子的手续还没跑下来,那不是一个笑话吗。
再说了,人到临终前,想的也比较开,何远就想要一套房子,对房子的面积,位置,没什么要求,这钱给谁不是给,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家人呢。
“妈,你这话说的,那钱我们也没拿,这不都存起来,回头小远结婚的时候,再给他当红包吗。”二伯说了一句,接着他转过头,对何远正色道,“小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结婚的问题了。钱嘛,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要保养好。我之前看你朋友圈啊,发了好几条消息,基本上都是加班的,熬夜的。你看看,你这胳膊,这腿,比以前可差了不少,你应该减肥了。”
“你别说,好像是比以前胖了不少,不过人家这叫过劳肥,是坐办公室坐的。你以为跟我们当初一样,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身上都没二两肉哦。现在的年轻人啊,要学会锻炼身体,别等到以后老了,跟我们一样,一身上下全是病。”大伯在一旁捞起衣服,让大婶在肚子上扎针,一边对何远说道。
自从大伯跑去云南之后,在那边呆了几年,还是十几年,得了一身病。
眼睛出问题了,看不清东西;高血压也有了,走路都不能走快了;最头疼的就是糖尿病,三天两头就要跑医院做透析,每次吃饭前都要给肚子上扎一针,作为一个打针恐惧症的患者,何远每次看到那长长细细的针头,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你们啊,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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