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好人!便是他对我左部打压极深,不肯让左部子民内迁北庭。”
“他认识你?”
“我儿时他抱过我!”罕拿道:“他若是知道我随你一道来了安西,定要找我阿爷的麻烦。而且我不能落在他的手里,否则左部要遭!”
“你倒是清楚地很!”赵正道:“那你还愿意跟着我入营?”
“这是两码事!”罕拿皱着眉头,“反正你把我诓来了,便是生死,你得负责。”
“……”
赵正无言以对,挥了挥手,说道:“世子你且先回营帐歇着。这事明日再议。”
“我们不得商量个章程出来?”
“商量什么?”赵正指着天,“子时都过了,困了,我要睡觉!走走走!”
说罢,便指了指帐篷一角那被划开的口子。
罕拿对赵正又不敢违拗,而且这个时候确实太晚了,稍有动静,就会被吐蕃人知道。他道赵正该是想从长计议,便只好起身告辞,又从那划开的口子里爬了出去。
“苍宣侯!”
他趴在那口子上,回头喊。
赵正扭过头去,罕拿道:“要使力气,我也能帮上一把!”
“滚滚滚滚!”赵正心道你如今就剩下个额朗多,再被我弄死了,还不得我亲自给你当保姆?这事最好别让他掺和进来,这小伙子赵正挺喜欢,日后向赵硕为他在安西讨个差事,圆了他的梦想。
不过喜欢归喜欢,至于把他放回漠北这美事就不用想了,罕拿这人质只有牢牢地攥在手里,北庭的背后才不至于被人点起火来一锅脍熟。
他的安全,甚至比自己的安全更加重要。
赵正一边想一边躺倒在了榻上。
不过说来也怪,罕拿来之前,赵正失眠失得厉害,可他一走,这肚子里也不闹腾了,胸口也不憋闷了,感觉哪哪都通畅了。
只闭着眼睛才没一会儿,连明日要干什么都还没想清楚,赵正便就踏踏实实,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赵正起了个大早。这几个月跟着车队在漠北行军,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昨夜虽然熬得挺辛苦,但一早上精神却不算萎靡。
赵正照例拿了一根哨棒,在营前耍了几套棍法,然后又扯了胡三大的一旦二的步弓,练了练臂力。还别说,顿顿吃肉也是有好处的,手上这力气是肉眼可见,一日强过一日,受过伤的左肩胛这段日子貌似也好完全了,动起来虽然有些隐隐的咔咔声和僵硬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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