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于盼,也在问那个时候的禹箐。
那个时候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你恨我吗?
你怨我吗?
于盼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就想你好好活着。”
禹乔这突然的一场大病,把于盼和费湛都吓得够呛。
于盼是个悲观主义者,在等待禹乔醒来的这个时间段,她的脑海控制不住地自动想要是禹乔真去了该怎么办!
这是她这一生最好的挚友,也是这辈子对她最好的人。
“我甚至想,”于盼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要是我们能互换就好了。”
“我想看你健健康康地活着。”
那双与禹箐一模一样的杏眼里盛满了泪水,禹乔怔怔地看着那一双眼睛,耳边似乎响起了禹箐的声音——
乔乔,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妈妈不该不相信你,不该指责你。
乔乔,我的好女儿,别难过。
原谅妈妈的坏脾气。
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妈妈看不到的地方也要好好生活。
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生过你。
在那个晦暗的地下室里,你是我唯一的太阳,给了我在地狱生存下去的勇气与动力。
乔乔,妈妈永远爱你。
……
禹乔松开了抓住于盼的手:“好。”
“我答应你。”她也不知道她是在回答于盼,还是在回答禹箐,“我会好好吃饭,我会好好睡觉,我会好好活着。”
被忽视的费湛站在一旁,以守护者的姿态默默站在房间一侧,关注着吊瓶上的药水。
在于盼走后,他才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单膝跪在禹乔的病床前。
“第几次了?”禹乔半躺在病床上,垂头看他。
“第六次。”费湛打开了礼盒,一枚小巧精致的钻戒展露了出来。
“如果我又拒绝了呢?”
费湛笑了:“那就继续求婚。”
他已经做好了第七次求婚的准备,但禹乔却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好。”禹乔的右手手背在输液,所以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平时在商界雷厉风行的费湛在此刻却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
大脑也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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