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梯的只能是那位邋遢的校花禹乔了。
季临州原以为这种生活习惯不好的人在对待自己一定也会比较粗糙,可那只脚却出奇白净,让人疑心这是不是由玉石雕刻出来的。
文梓灵的身体没有近视眼,季临州也注意到了那只脚的指甲盖也被修剪得很好。
那只脚在几次踩空后,终于摸索到了爬梯的位置。脚踝以上的腿部线条修长,肌肤更是细腻滑嫩,白得几乎能反光。
季临州慌乱地将视线转移,他居然刚刚一直在看她的腿。
他内心有点恼怒和排斥。
他这种行径跟他平日鄙夷的那些流氓有什么区别。
尽管在不断地告诫自己眼睛不要乱看,但在听到那人落地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抬眼偷觑,却撞进了他从未踏入过的静寂之地,世界短暂地按上了静音键,却恶趣味地调高了他心跳的音量。
他听着自己疯狂乱窜的心跳声,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仰视着她。
季临州少年时不是没有憧憬过自己的爱情,他以为自己的心动会在静谧干净的咖啡馆,会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亦或是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他会遇到了一个纯白似茉莉的女孩。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此生唯一的心动是会在挂满可笑床帘、乱糟糟的女生寝室。他的心上人的确纯白似茉莉,跟玉石一样,如果能忽略掉她身上穿着的蓝白条纹精神病医院风睡衣的话。
虽然很心动,但季临州看到睡衣前面上纹着的“精神病医院”那五个红色的字就想笑。
——她实在太有意思了。
就连她身旁那些凌乱的桌面,他也硬生生地看出了几分美感。
这不是乱,这是行为艺术。
季临州动作拘谨地站了起来,在这一刻他都忘记了自己披的是文梓灵的皮,还在想该如何让禹乔对他产生比较好的第一印象。
他甚至都已经幻想到了以后。
直到禹乔的一句“灵灵”,才成功把陷入爱河的季临州拉回了岸上来。
季临州全身沸腾的血液在此刻冷却。
是啊,他现在不是季临州,而是文梓灵。
无论他做什么,禹乔只会觉得文梓灵好,“季临州”在她心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季临州的音调都下降了,扯了扯嘴角:“怎么了,禹乔?”
他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格外小心,“禹乔”这两个字是一颗糖,在他的舌尖化开。
禹乔此刻并不好受,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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