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地为她舒缓压力。
荀隐会怪她吗?不会的。
他是她的枕边人,自然是清楚她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多疲惫。
她口口声声地说着要躺平,要当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皇帝,把手中的事都交给其他人做。
可当皇帝真的会这么轻松吗?
他看到她可怜兮兮地一小瓣一小瓣地吃着荔枝肉;看着她打着哈欠熬夜看突发报告……
他只觉得心疼。
有时候,权力也是一种束缚。
她是一国之君,想多吃荔枝,自然可以让崖州多献荔枝过来,可这样太损耗民力财力了。
想要打造一个盛世,什么地方都需要钱。
特别是夜轻歌还要攻打某群岛、半岛,总是写信索要军饷军需。
卫国国库虽充盈,但也不好只为了让帝王吃上几颗新鲜的荔枝而浪费掉。
但没关系的,她不能以权谋私,他却可以暗中动用荀氏旁系的力量和自己的私库来为她谋划。
她喜欢的一切,他都会她献上。
但这心里头还是烧着慌。
他承认他的确善妒,只是善于伪装,且能暗中控制好那些情绪,不让它们发酵胀大。
正皇夫的位置让他只能悄眯眯地使了点小手段来稳固地位。
即便归子慕如何献媚,都无法改变禹乔始终偏向他的事实。
正如此次前去城郊行宫避暑,禹乔也只带上了他。
这时,载着他与荔枝的马车已经驶出了帝京。
日头毒辣,这城郊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
荀隐还是怕影响荔枝风味,让马夫快马加鞭地赶回夏行宫。
只是走到中途,这天又忽而下起了瓢泼大雨。
虽降了些温,但大雨阻挡视线,迫使马车速度缓慢了下来。
好不容易抵达了行宫,这雨倒是渐渐小了。
它洗去了山林被炙烤的焦躁。放眼望去,都是碧清清的一片,凉意油然地从眼底冒出。
他一下马车,就去换了一身干爽轻薄的衣服,又命人先装了一盏荔枝给禹乔带去。
先去了书房,没有看见禹乔,却看见她案板上被打开的奏折。
是某郡郡守递交的,都是些谄媚的虚话,一点实的东西都没有。
看得出禹乔对这类奏折很是烦躁。
因为她用朱笔在这本奏折上批了一个大大的字——“滚”。
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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