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临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就太多太多了。
无愆见师兄神情凝重,心中已经猜到几分缘由,他正色道:“师兄心中的顾虑,无愆自会小心谨慎,我虽不曾独自行走江湖,却也知江湖险恶。想必师兄也已经看出我们今日所遇之事,已经对我心境略有影响,与其让心性不定,倒不如亲自去面对解决,这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历练修行。”
无嗔闻言,不由微微一叹。他心中虽矛盾,可也知修佛之道,最忌境心染尘,若果不破除心头迷障,修行境界就会滞留不前。心境之尘,可大可小,如若参悟不当,便会使修行者的心湖引起滔天骇浪,境界甚至一落千丈,那一身修为就有崩毁的可能。
如果这种可能落在被寄予厚望的无愆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既是如此,那师弟就自己小心。”无嗔久思之后,最终接受的无愆的提议。除了那些主观原因之外,还有就是论武道修为,无愆要比他高出太多,而那黑袍中年人和红衣少女显然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而且武功路数邪门异常,倘若双方真有正面冲突,以一敌二,无嗔明白自己并无太大胜算。综合考虑之下,显然是让无愆负责追查更为妥当。至于无愆能不能独自应对未知的变数,那就只有靠他自己的心志了。
主意既定,无嗔便嘱咐道:“师弟此行暗藏凶险,行事必当多加谨慎,邪门外道诡计多端,不可轻易中了圈套。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师弟应当尽快返回,我们再从长计议。”
“师兄教诲,无愆谨记在心。”无愆取下背后背囊交于无嗔,再双手合十,道:“师兄一路珍重。”
无嗔背好背囊,也合十为礼,面色凝重的看着无愆,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禅心修来不易,还望师弟好之为之。”
“是。”无愆颔首,神情肃然。
无嗔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他高大魁梧的身躯行走在吊桥上,竟是如履平地。
无嗔目送师兄身影消失在对面山口后,方才转身看了看鹰愁涧,微微皱眉。
此刻鹰愁涧上流民已经离开大半,如今只有少数十几人还滞留在此。无愆目光扫过那地上惨死在红衣少女剑下之人的尸体,不由长叹一声。
他快步走到桥头,从身上取出一块碎银,高声说道:“小僧尚有要事,无法安葬亡者,只有随身盘缠三两,请各位施主将那人就地掩埋,也算功德一件,不知哪位施主愿发善心?”
那些流民见这年轻和尚赶跑了那杀人的女魔头,对他颇为敬重。如今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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