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四爷,可是,让我怎么能过得了心里这道坎儿,让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九爷去受那样的苦呢?
罢了罢了……
就这样吧……
之后,我再沒心思去管朝中那些事情,心里乱糟糟的,庸医也说让我静心休养。
四月,年羹尧被解除川陕总督之职,交出了抚远大将军印,调任去了杭州。
很快,八爷和九爷被列了数十条罪名,除了宗籍,改名“阿其那”和“塞斯黑”。
我对四爷这样的处置固然不满,但是这就是历史原本的轨迹,我无可奈何……
我呆坐在屋中,想着这一切,对于历史走到这一步,心里实在难受……
四爷专门跟我说了,不让我去看望九爷,他说这话时,眼神很复杂,我无奈,只得应下。暗地里,却让暗卫好好照拂九爷,千万不能让他被人害了去。
我以为,一切也就能够这样平静安然地度过……
直到十一月,年玉瑶突然病重了。
她特地让人來西暖阁找我,我虽然不愿,但也只能赶着去了她宫里,看着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依然是将死之人,我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皇贵妃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年玉瑶恨恨地看着我:“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明明沒有我年轻漂亮,可你偏偏却拥有皇上全部的爱和真心。我无论这么多年如何努力,都只是个宠妃,只是受宠而已……皇上,从來沒有对我笑过……”
我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诉说,我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玉瑶咳了几声:“我本來以为,只要那拉氏彻底失了宠,皇上一定会让我做皇后。可我现在才明白,皇上留着那拉氏的皇后之位,并不是因为他对那拉氏还有什么夫妻之情,根本就是你当不了他的皇后,那么谁当他都无所谓,索性找一个沒有孩子的人來当,后宫反而安宁。”
“你现在倒是比从前聪明了些。”
“哼,聪明?我要是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怎么会现在才知道,是因为那药,我才生不出一个健康的好孩子……沒有孩子,在这后宫中我就算再受宠,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还有福惠吗?”年玉瑶这一生,只有福惠这一个孩子,到现在还沒夭折了。
年玉瑶摇摇头:“福惠能活到哪一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活不到当太子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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