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你还说,我和你嫂子逛街的时候看见的!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谁成想真的是你。”杜安康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但是他却本能的想要保护杜玉娘,所以直接说是自己看到了杜安兴。
全家人也默认了他的这个说法。
杜玉娘心里特别感动,前世她从来没有重视过身边的亲人,不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她。今生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她却徒然发现,前世自己弃如敝屣的,才是最珍贵的。
杜安兴点了点头,“我也没啥好说的了。”这就叫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蹦到自己的脚后跟。
天意,没辙!
“十一,你真敢说!没啥好说的了?我问你,你被书院除名,是不是因为书院发现你赌钱的事儿了?”李氏气得胸口直疼,在她看来,杜安兴太不识好歹了。
全家人对他寄予厚望,节衣缩食的供他读书,他倒好,赌起钱来了!
杜安兴摇了摇头,“祖母,你也不用问我了,反正该除名也除了,我现在也回不去了,再说这些有啥用。”
“有啥用?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啊?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赌钱的?”李氏这个恨啊,敢情送他读书的钱都让他给败霍了啊!
杜安兴一言不发。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杜玉娘疑窦顿生。
杜安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皆是一事无成,他没有谋生的手段,只能依靠杜家。以杜玉娘对他的了解,此时杜安兴应该上演一出苦肉计,跪下来痛哭流涕的说他是被人陷害的,说他是不得已,要博取家人同情才对。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辩解呢!
是贺元庚?
对了,贺元庚可是县令之子,而且他本身就是秀才,娶的又是知府的侄女,身家不菲。
有了这棵大树做依靠,杜安兴还能看得起杜家吗?这背典忘宗的畜生,到底跟姓贺的达成了什么协议?
前世的她,懵懂无知,落入了贺家的圈套之中!杜安兴到底知道不知道贺家对杜家的图谋呢?
杜玉娘想了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冒然问贺家的事情。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以杜安兴的头脑,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妥之处。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大房的人,对于杜安兴脸皮的厚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刘氏觉得,杜安兴这蔫坏的样子,可不像张氏。张氏那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的货,但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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