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是黑了点,但摆出来的那个架势,确实跟他认识的领导们有点像。
一时间,鱼贩子也拿捏不住,万一呢?
他笑着脸递上了根烟:
“同志您好,您是哪里的?”
李多鱼摆了摆手:“派写,我没抽烟,我是榕城渔业局下面水产研究所的,刚好这些天跟这艘渔船出来考察鱼情的。”
鱼贩子尴尬地把烟收回去,这年轻人明明身上有烟味的,不会是看不上他这烟吧。
“原来是渔业研究所的同志啊,你们那个张所长,还是我们夏普人呢。”
李多鱼:“……”
难怪那些老实本分的船老大斗不过他,这个鱼贩子实在太鬼精了。
要不是那天在接待室,看了不少研究所的获奖资料,知道所长姓郑,恐怕就被这个鱼贩子给套进去了。
“张所长,哪里的张所长,我们所长姓郑啊。”
鱼贩子拍了下大腿:
“唉,瞧我这记性,没错,是郑所长才对。”
鱼贩子见对方不像是装出来的,便谄笑道:
“同志,你也应该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容易,每次收完海鲜,拉到城里去卖,说不定都要坏掉一大半,要是没点小九九,裤衩都给赔没掉,既然您都出面了,您那位朋友的梭子蟹,我就给他换个新的秤,价格也跟上家一样,你看行不行。”
李多鱼义正言辞道:“我也知道你们不好做,但现在我们正处在开放初期,更要讲究诚信经营才行,不然你一个人,就把整个夏普码头的名声给败了,最终吃亏的还是你们夏普人啊。”
“明白,同志说的是。”
此刻,三叔李政发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感觉眼前的李多鱼像完全变了个人。
怎么讲起官话来一套一套的。
前不久,朱秀华还一直跟他说,多鱼跟领导讲的那些话,都是他舅陈冬青教他怎么讲的。
可今天一看,不像啊。
这小子不单能说会道,还把这个鱼贩子唬得死死的。
这时大舅公刚好从船上下来,见李多鱼这身打扮后,还以为他刚抓一天鱼,就要出去玩,开口就骂道:
“才打一天螃蟹,怎么就想着出去玩,等会我们卖完就走,不可能等你的。”
听到这话后,李多鱼和三叔李政发都相当的尴尬,而那鱼贩子脸也很黑,他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
而在这个时候,有个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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