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陈冬青寄来的,这次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走进一看,发现寄件地址有些厉害了,竟是榕城大院寄出来的。
拆开信封后。
李多鱼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本党政刊物,没翻几页,就看到了一篇跟他有关的报道:
【从担担岛渔民李多鱼的改变,剖析打击走货后,我市渔民的未来发展方向。】
标题好像很长很厉害的样子。
李多鱼本以为那晚执法人员只是随便讲讲,没想还真把他写成了典型,并登上了刊物。
说起来,还真有些讽刺。
前世,他好像也上过这个刊物,不过是反面教材,没想这一世,居然是“正面”形象。
好在这个刊物,一般只在他们系统里流传,不然要让村里人看到的话,估计很多人都会心里不平衡。
毕竟大家都是走货的。
凭啥大家都遭受处罚。
就你一个没事,反而还被表扬了,搁谁谁都不舒服。
李多鱼将刊物收了起来,随后来到庭院,霸占会老李的摇摇椅。
还真挺舒服的。
他刚摇一会,阿娘就提着一水桶的东西回来了。
李多鱼瞥了眼,发现桶里有块用绳子系起来的白布,布里面好像装满东西的样子。
李多鱼对这东西有点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布里装的应该是水磨的糯米浆。
好像在这个年代。
担担岛的合作社并没有卖糯米粉,想要搞糯米粉的话,就得自己提着糯米去馒头店那里借机器磨。
而他们岛,好像到90年代都没有那种干的磨粉机。
只有一台水磨的。
那台机器就跟石磨一样,磨糯米时,需要不停地加水才行,不然机器就会坏掉。
而磨完的糯米浆水,则会装在一种孔非常细的白布里,也就是他娘现在提的这种白布。
而这时候糯米浆水,还得用重物压它个一两天,把里面的水分挤干,敲碎后,才能得到干的糯米粉。
看到这个玩意后,李多鱼瞬间就明白了。
冬至马上到了。
担担岛这边的渔民,还挺看重冬至这个节日的。
每年冬至这一天,渔民都不出海,哪怕在外海捕鱼的,也都会尽量赶回来。
这一天,
大家会聚在一起搓米时。
米时是他们当地的一种“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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