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路也没有想到,他才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这位好兄弟就给他送来了这样一份大礼。
自打接管了育苗中心后,赵甲路这才知道基层的事,真的非常多。
每天忙都忙不完。
不像他们那些坐办公室的,只需要翘着二郎腿,签字审批就可以了。
且育苗中心还是个技术很高的部门,他虽然也是渔业局的,可在这一块真的不是很懂。
以前几乎都不用学习新知识,现在每天累得跟狗一样,以前吃饭还讲究仪式感,总想着下馆子。
现在都跟育苗场的员工一个,抱着个铝盒,随便找个台阶,坐下来直接吃。
而最大的变化,就是原本长得白白净净,还不到一个月,就晒得比李多鱼还要黑。
且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那就是海带苗的问题,今年已经开始收费了。
怎么定价,就是问题了,现在张所长也不敢拍板,还让他私下去找李多鱼问问。
榕城机关单位宿舍,一间八十多平的大屋里,一位穿着印花衬衫的女人,拿着报纸说道:“老赵,我们甲路,还是挺厉害的,才刚下去一个月,就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一位拿着拨浪鼓正在逗床上婴儿的大爷,不屑道:“他有个屁本事,他能上报纸,还不是那个李多鱼帮他的。”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前几天回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又黑又瘦,在那边肯定吃了不少苦。”
大爷语气虽然不好听,可看着小孩那张脸,始终都是笑眯眯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前还总喊着要到担担岛去住,没吃过苦,还真以为海边好啊,就这个风,三天都能把我吹出头风来。”
女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总不能有了孙子,就对儿子不管不顾了吧,他是你孙子,赵甲路就不是你儿子了是吗?”
“路是他自己选的,就这点苦,还吃不下去,还不如回来继续混吃等死。”
“你这人说话,怎么越来越刻薄了。”
“说起来,这孩子还不是被你给宠的,既然都快基层去了,就不要端着了,总不能,让人看笑话吧,说咱们城里来的干部,十指不沾阳春水吧。”
“老赵,你就想跟着对着干是吗?”
榕城大院一间办公室里,领导看完今天的报纸后,忍不住说道:
“这小子,脑子还是有的,还知道要跟育苗中心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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