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我张氏家境衰落,全被贬为庶人才沦落至此。”
清梦向来没听说过这些,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似乎永远有喝不完的酒,母亲似乎永远有受不完的伤,祖父在他刚记事起便疯疯癫癫地跳入井中溺亡。
“那老头子疯疯癫癫的,还什么两江总督,你可别笑死我了!”清梦锤着桌子,大腿在不住地颤抖。
张父的脸“唰”地阴沉下来,含怒说道:“那是你的祖父,正因不能实现中兴之梦,再受到皇帝的怀疑和众官员的排挤,最终被逼得疯疯癫癫,含恨跳井而死……”
清梦无法反驳,在常人看来他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波义耳见情况不妙,便苦笑道:“该用膳了,先去休息休息吧……”随后扯着纳兰的手腕走出了大帐。
“话说到底哪里出现过失?”穆鸣锐盯着张父询问到。
“且先不说那孩子会不会使用狼阵,就算是使用狼阵他自然晓得后方容易受到攻击的弊端,他必然会慎之又慎,绝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张父高声辩论道。
清梦火冒三丈,他扯碎了羊皮地图,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离去了。穆鸣锐听罢张父的话却佩服不已:“分析到位,如果攻击后方的部队受阻的话,整个战术就难以进行下去,只是梦子……”
他看向站外清梦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以他那狂傲的性格很难纳谏,只希望带领后方部队的将领保护好自己吧。”
张父哆嗦着嘴唇,他没有想到儿子是如此的恨他,本想靠着炫耀自己的一点军事本领以博得儿子的高兴,谁成想反而更让他愤怒了。
“我该怎么办?”张父呜咽着说道。
穆鸣锐看到张父那失落的表情,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情,走上前轻轻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梦子绝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到傍晚时再去找他,他并不是不想原谅你,只是他这高傲的性格不允许他这么做,去和他谈一谈,如果你肯承认自己错误的话。”
张父早已是老泪纵横,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掌不断地擦拭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他不渴望他的儿子能原谅他,只希望能再叫他一声“父亲”。
傍晚时分,云彩被烧得通红,金黄色的光芒热情地扑在草原之上,十分惬意,风轻轻地拂过,卷动着嫩绿的草坪,放眼望去,仿佛看到了天边。
清梦独自一人坐在苍茫的草原之上,望着缓缓欲坠的夕阳,嘴里叼着稍长的草茎,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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