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这位靖州大都督脸上的苦色,满意地说道:“大都督只要不过分操劳,每天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身体肯定能够越来越好。老朽不敢说大话,但至少每七天一次的金针之术可以暂时停下了。”
厉天润用清水漱漱口,苦笑道:“老神医,我宁愿隔七天受一次金针之术,也好过每天喝一碗苦药。”
“良药苦口嘛。”
薛怀义在面对病人的时候显然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他帮厉天润把了把脉,片刻后微笑道:“看来老朽先前担忧过甚,也有可能是敌人名不副实,大都督最近的状态比老朽的预计要更好。”
厉天润道:“有劳老神医费心了。”
其实薛怀义的担忧很正确,以厉天润现在的身体状况,指挥这样劳心费力的国战本就是透支生命的行为。之所以他近来病情没有加重,一方面是因为天子和陆沉等军务大臣替他筹谋全局,他只需要将心思放在靖州前线,另一方面则是如薛怀义所言,牛存节率领的燕军确实比较孱弱,无法对靖州军造成太大的威胁。
然而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正在南下的庆聿恭和景军主力才是真正的挑战。
厉天润当然不会在薛怀义面前细说此事,平白让对方担忧没有意义。
薛怀义又观察了一番厉天润的气色,关切地说道:“大都督,用药之后再歇息半个时辰吧。”
“好。”
厉天润微笑应下,然后命亲兵送这位老神医回到他的营帐。
等薛怀义离开之后,厉天润并未去后帐歇息,他来到案前翻阅着最近一段时间的军报,片刻后对亲兵说道:“去将厉冰雪召来。”
“是,大都督。”
亲兵领命而去。
厉天润将那些情报合上,起身走到沙盘旁边,静静地望着雍丘城东边的区域。
自从包围雍丘城以来,靖州军尚未展开过对城墙的攻势,目前仍以围困为主。
雍丘城坚固难攻是一个原因,厉天润另外一个考虑则是景军的动静。
他绝对不会轻视庆聿恭的能力,但是景军行进的速度显然有些慢。
正常而言,以景军的实力从河洛赶来雍丘,急行军可以在六天之内完成,最慢也只需要十天左右,但如今景军还在北燕京畿地区和沫阳路的交界处,这个速度不太符合常理。
“攻我之必救?”
厉天润轻声自语,表情略显凝重。
一阵脚步声响起,厉冰雪大步走进帅帐,来到近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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