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城反包围起来。
庆聿恭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接下来厉天润会主动分兵协防东西两线,只留下少数兵力驻守雍丘。”
庆聿怀瑾讶异道:“难道他不担心父王会调整兵力部署,集结重兵攻破一路?”
“你是说效仿他的路数?”
庆聿恭笑了笑,摇头道:“他不会担心这一点,因为他知道我肯定会反攻雍丘。”
庆聿怀瑾微露不解之色。
庆聿恭解释道:“厉天润肯定会留在雍丘城。只要他本人在那里,他就笃定我不会再去别处。”
庆聿怀瑾渐渐醒悟,试探性地问道:“因为当年的蒙山之战?”
庆聿子弟无人敢忘记那场发生在蒙山一带的惨败,那不仅是景军首次在野外战事中失利,也导致庆聿定含恨病逝,这件事对庆聿氏的打击十分沉重。
简而言之,如果厉天润敢留在雍丘城,而且派遣大部分兵力前往东西两线,那么庆聿恭怎会错过这個手刃仇敌的机会?
十年前的仇恨和耻辱,深深烙印在每个庆聿子弟的心中。
庆聿恭起身来到简易沙盘边,缓缓道:“虚张声势也好,以身为饵也罢,厉天润将选择的难题再度丢回到我面前。如果我不理会他,靖州军已经加固防线,我军无论想从何处突破都不太容易,而且行军踪迹很难隐藏。如果我去雍丘城,一旦长时间无法拿回雍丘,我军可能会遭遇靖州军的反包围。”
一边是坐视厉天润占据雍丘并且站稳脚跟夯实根基,一边是冒着被对方里应外合的风险。
这是两难之选。
庆聿怀瑾轻声道:“父王,不管厉天润是哪种想法,他都必须主动分兵,这一点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
分兵就意味着雍丘城内的齐军兵力大幅减少。
在真正的战场上想要悄无声息地完成合围极其困难,尤其是两军眼下全线接触的情况下,比如东线的飞羽军等部如果离开正面战场,术不列等人立刻就能发现,他们就算无法及时追击阻截,也能派快马将这个情报告知庆聿恭。
如果庆聿恭觉得风险太大,就算他在雍丘城外也可以及时率军撤退,雍丘城里的齐军如何能够拖住他?
庆聿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道:“终究是赌罢了。对于南齐来说,靖州和定州都能顶住我军的压力,厉天润还夺下雍丘,就算此后战局没有变化,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让他们满意。这时候齐帝若驾崩,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朝局动荡。所以无论如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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