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酒水、肉食、菜蔬之类,更要经过内务府、禁军和太医院的多重检查,奴婢不敢妄言。”
景帝往前一步,缓缓道:“也就是说,太子所饮之确山红中并未查出古怪?”
阿令答道:“是,陛下。”
景帝冷笑一声道:“朕将内务府这等重要的职事交到你手中,你便是如此回报朕?来人,将其押下去,审问之后凌迟处死!”
“陛下,陛下饶命啊!”
阿令才刚刚喊出这句话,便被数名膀大腰圆的禁军直接拖了出去。
虽未直接见血,杀气已然弥漫四周,群臣莫不屏气凝神。
景帝转而看向田珏,冷声道:“这么多次检查都查不出来的毒药,你可曾听说过?”
田珏垂首道:“臣惭愧,未曾听过。”
“连你都不曾听过的毒药,想来算得上世间罕有,齐人将其用在朕的太子身上,倒也算足够重视。”
这句话听得群臣心情古怪,既然要毒害大景太子,当然要用最厉害的毒药,天子此言难道是在夸奖南齐细作?
景帝返身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下面站成一排的皇子们,双眼微眯道:“朕不理解,既然有这种无色无味、怎么都查不出来的毒药,南齐为何不用在朕身上?”
群臣悚然。
田珏也终于变了脸色。
景帝幽幽道:“莫非在齐人看来,朕的重要性比不上太子?”
他这句话无疑彻底否定田珏的推测,亦推翻了太子是死在南齐细作手中的结果。
“田卿家,你被人骗了。”
在满殿公卿惊诧不安之时,景帝忽地放缓了语气。
田珏此时也回过味来,愧然道:“臣愚昧无知,请陛下降罪!”
景帝淡淡道:“这段时间你肩上的压力太重,一时之间难免焦急,朕不怪你。太子的死因没有这么简单,那個大昌号的伙计未必是凶手,确山红未必就是毒酒,这或许只是幕后真凶用来迷惑伱的手段。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就算那伙计真是凶手,他即便躲不过大索全城,至少也能投湖自尽,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找到尸体?朕问你,主奏司在何处发现了尸体?”
田珏愈发羞愧地说道:“回陛下,在南城一处废弃的道观中,此人是悬梁自尽而死。”
“拙劣的把戏。”
景帝一言带过,徐徐道:“朕知道诸位卿家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朕因为太子之死丧失理智,在朝中大开杀戒。朕可以理解你们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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