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继续领兵强攻河洛,或许兀颜术也是这般想。尤其是在定州军打下尧山关后,兀颜术坚定了这个错误的判断,将手中的兵马悉数调来太康和雍丘外围,只在东边留下少量兵力驻守。这几个月景军在西线占尽优势,席卷了十余座城池,让太康和雍丘变成孤立无援的绝地。”
“这就是山阳郡公等待的变数,他果断地改变策略,放弃继续图谋河洛城,及时领兵千里南下,才有今日围杀东南战场数万景军的机会。”
刘守光情不自禁地泛起敬佩的神色。
范文定感慨道:“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只有身处局中才知道做出这种决策的难度。”
刘守光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东北方向隐约可见的景军大营,悠然道:“所以我现在很好奇,兀颜术会做出怎样的决策。”
两人说话之间,靖州军主力已在太康城下列定阵型。
“向前进逼。”
刘守光意气风发地下令,一改过去几个月的压抑和沉郁。
大军随即向前缓缓移动,仍旧像之前那般不急不躁,摆明了要让景军陷入两难的境地。
景军大营,帅帐之内,兀颜术脸色铁青,众将看着那名仓惶禀报的百夫长,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去两个月里刘守光的隐忍终于有了回报。
他眼睁睁看着景军纵横驰骋,相继攻占雍丘外围的城镇,一直到景军强攻柏县,他依然没有任何援救的打算。
再后来景军攻下太康周遭的两座军寨,甚至险些就拿下东南面那座辅城,可是刘守光还是无动于衷。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要保存靖州军主力的实力,在关键时刻尽力发挥。
便是此刻。
如果兀颜术还不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要在太康东面与齐军援兵展开决战,那么刘守光率领的靖州军主力便能从侧翼给景军致命一击。
“陆沉这是给了我两杯毒药。”
兀颜术面无表情地说着,只见他的胸膛起伏愈发明显。
众将此时也已明白眼下的局势,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景军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相信己方精锐的战力,以少量兵力挡住出城的靖州军主力,然后集结重兵对抗陆沉带来的兵马,争取在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其二便是加强侧翼防守,避免被靖州军主力找到突破口,但是这就意味着兀颜术无法给到贵由足够的支持,东南战场上五万大军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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