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聿怀瑾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庆聿恭再度开口,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旁人的故事:“四皇子难以成事,我肯定不会与他合谋,只不过我知道他将手伸到了庆聿氏,暗中打探钩沉之毒的详细,所以我让人隐瞒消息,至于他能否弄到足够的钩沉之毒,那就要看他的能耐。至于火药……我确实开了一些后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让那个中年书生太过为难。”
“所以当天在皇家猎场,陛下让父王去剿灭叛军,父王没有拒绝,因为你知道那个中年书生仍然有后手?”
庆聿怀瑾倒也不急,继续分析道:“而中年书生在动手前刻意帮父王撇清嫌疑,说父王根本不敢生出不臣之心,这算是他对父王的回报?”
“他未必知道我放松钳制,自然也就谈不上回报,这不过是更高级的挑拨离间。从他当时的话语来看,我虽然不敢对陛下动手,却肯定有过类似的想法。”
庆聿恭给出明确的答案,又道:“你究竟想问什么?是不是觉得为父胆子太小,面对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敢动手,只是在旁边冷眼看着?”
“女儿没有这样想过。”
庆聿怀瑾稍稍思忖,然后答道:“我知道,庆聿氏绝对不能背上弑君的罪名,如果父王真的参与其中,即便不谈皇族,其他部族的虎狼也不会错过这个群起而攻之的机会。父王只能稍稍助推一把,他们若能成事自然最好,若功亏一篑,庆聿氏也不至于像夹谷氏那样跌入万丈深渊。”
听到这番话,庆聿恭面露微笑,又带着几许欣慰。
庆聿怀瑾凝望着他的双眼,诚恳地说道:“我只是希望可以帮父王分担一些。”
庆聿恭叹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憋闷,难为你可以忍到现在。”
“是的。”
庆聿怀瑾没有否认,继而将心中的思考一股脑说出来:“当初父王默许我私下联系陆沉,其实不是想和他联手,而是从中打探消息并且误导陆沉。父王这样做是担心我年轻不够稳妥,只有最真实的情绪才能骗过对方。”
“后来所谓婚事,父王早就猜到陛下另有所图,即便我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父王仍旧没有明言,反而尽力让我相信那是陛下的一番好意,以便我能表现得足够正常,不会引起陛下的怀疑。”
“一直到天清节当日,父王都没有告诉我真相,所以我在陛下面前表现得才算真诚。”
说完之后,她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
庆聿恭从她眼中看不到半分被欺骗的愤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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