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
苏步青继续说道:“我没想过要给顾勇潜逃的机会,或许我本心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却不愿承认,是不是很虚伪?”
陆沉摇头道:“人皆有两难之时。”
苏步青淡淡一笑,再次话锋一转道:“在你看来,这场局限在广陵城内的较量究竟谁胜谁负?”
雨声骤然入耳,似角声争鸣。
陆沉缓缓道:“自然是大人胜了。”
苏步青道:“不对,是大齐胜了。”
一字之差,却显示出两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苏步青点到即止,徐徐道:“从明面上看,伪燕察事厅这次损失顾勇和张溪这两个处于紧要位置上的暗子,泰兴府和广陵府的秘密据点被拔除,死亡或者被擒的细作更是超过百人,可谓一场不折不扣的惨败。”
陆沉附和道:“经此一役,伪燕数年内断无在淮州搅动风云之力,恭喜大人。”
“这声恭贺敷衍了些。”
苏步青抬手点了点他,然后微笑问道:“所以你认为伪燕察事厅派来淮州的主事之人,与我斗了几年不分胜负的幕后黑手,其实是一个顾头不顾腚的蠢货?”
“自然不是。”
“倘若你是他会如何做?”
陆沉端起酒盏饮了半杯,在苏步青笑吟吟的注视下,平静地说道:“如果晚辈处在此人的位置上,在泰兴府据点被查和张溪暴露之后,晚辈会让线索就此断绝,同时让所有密探进入潜伏的状态,等风头过去再做决定。”
苏步青把玩着手中廉价的酒盏,似笑非笑地道:“终于能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实话,委实不太容易。”
陆沉喟然道:“大人这话折煞晚辈了。”
对方将话挑明到这个程度,他再装傻藏拙无异于枉做小人。
无论张溪还是顾勇,显然都不是北燕察事厅派到淮州的主官,因为他们拥有南齐官面上的身份,受到的牵扯和制约极多,缺乏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在暗中操持一切。
幕后黑手所谋之局看似复杂,但对织经司而言并无破坏力,即便苏步青被其误导将注意力放在陆家身上,浪费的也仅是时间而已。
然而北燕察事厅却承担着极大的风险,最后也的确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
这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买卖,不像一个成熟的间谍首领会做的事情。
既然对方坚持这么做,肯定是另有所图。
就在陆沉犹豫是否要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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