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清客,然后在三皇子的指使下埋下很多伏手。
反倒是看似潇洒恣意的二皇子极其谨慎,三皇子的人虽然能够接近王府外围,却始终无法靠近二皇子的身边。
三皇子并不着急,只要这次利用提前布置的伪证断绝大皇子的争储希望,他便成功了一大半。
想到连秦正都没有识破自己的妙计,三皇子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强装震惊和担忧地望着大皇子,心里却在期盼父皇能够下定决心,就在今天的朝会上褫夺老大的亲王之位。
龙椅之上,李端面无表情地望着下方的朝臣们,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心情。
众生相尽皆落入这位天子的眼中,最终他还是看向孤零零站在左下方的长子。
大皇子面如白纸,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甚至没有愤怒的情绪,此刻他只觉自己如同漂浮在云端,过往的所有雄心壮志都化作凄然一笑。
他不是因为群臣的弹劾而陷入这样的神态,此刻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的只有四个字。
原来如此。
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二弟那么聪明,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上老三,可是他了解父皇的性情。
如果没有父皇的默许,秦正就算火烧眉毛也不敢自作主张,将涉及到一位皇子亲王的证据公然摆在文武百官面前。
换而言之,秦正的出现本就是父皇的安排。
至于那些证据的真伪,还有什么较真的意义呢?
大皇子轻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望着龙椅上的天子。
陆沉在丰乐园酒宴上的表态已经非常清晰,但是他没有立刻选择退出储君之位的竞争。
三天前那个夜晚,父皇表面上是训诫他们三人,现在看似应该是提醒他,希望他能主动让贤,但他没有领悟这层意思。
如是种种,想必让父皇很失望,所以他决定让秦正在朝会上亮明证据,从而彻底扼杀自己争储的希望。
大皇子想到这里,眼中浮现一抹决然的悲凉之色。
李端静静地看着他,父子二人对视片刻,就在大皇子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响彻殿内。
“启奏陛下,臣认为庆丰街刺杀案与陈王殿下无关。”
身为这桩刺杀案的苦主,陆沉今天在朝堂上十分低调,与那天领兵马踏枢密院、将几十颗首级砸在郭从义面前的暴戾霸道截然不同,因此他也收获了很多朝臣的好感。
大皇子不敢置信地回头望着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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