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平阳,都督府后宅。
厉良玉站在外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这大半年来经过薛怀义的精心调理,厉天润的身体渐渐好转,这让厉良玉和厉冰雪兄妹二人欣喜不已。谁知时节进入秋天之后,厉天润的状况便不太好,脏腑之间的病灶仿佛被干燥的秋热撩拨起来,病痛不断折磨着厉天润的心志。
屋内,薛怀义神情凝重,双手稳如磐石,不见一丝颤抖。
片刻过后,随着最后一根金针取出,薛怀义终于松了口气。
床上的中年男人面色微白,额头上布满汗珠。
这种金针之术虽然能有效压制他的病情,但是施针的过程非常痛苦,而且不能随意乱动影响金针的方位,厉天润完全是靠强悍的意志强忍着一言不发。
他望向同样大汗淋漓的薛怀义,诚恳地道谢:“有劳老神医了。”
薛怀义摇摇头,愧然道:“只恨老朽学艺不精,无法去除大都督体内的病根。”
一直守在门外的厉良玉听见动静,连忙快步走入屋内,拿起提前备好的湿手巾帮厉天润擦拭汗水。
厉天润平静地说道:“生死有命,不能强求,再者若非老神医一直待在这里,我也无法坚持这么久。良玉,你要牢记老神医对我们厉家的恩情,将来若有报答之处,万万不可迟疑。”
厉良玉心中一颤,垂首道:“儿必定谨记在心。”
“大都督言重了。”
薛怀义心中感慨万千,又道:“往后每六天施针一次,直到大都督体内的病痛消解,便可煎药服用固本培元。”
厉良玉的心情愈发沉重,这种折磨每六天就要重复一次,对于厉天润渐渐消瘦的身体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他听薛怀义说过,这种针法虽能压制病情发作,但是在施针的时候,病人只觉万虫噬体,那种痛楚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经过这片刻的调整,厉天润已经从剧痛中抽离出来,微笑道:“那便好,只要不耽误我处理军务就行。老神医今天着实辛苦,良玉,你送他回去休息,并且嘱咐厨房的人送去参汤。”
薛怀义连忙摆手道:“不必劳动公子,老朽先行告退。”
厉良玉将薛怀义送到住处,又匆忙折返来到厉天润的卧房。
厉天润已经自行撑起靠在枕头上,望着长子沉重的面色,淡然道:“男子汉大丈夫,切莫做出小儿女姿态。”
厉良玉凛然肃立,低声应道:“是,父亲。”
“京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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