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这一区域基本看不到蚊子,蚊子都被药香引走了。
再走一段距离,蚊子又出现了。
药香飘不到这里。
李伴峰用百味玲珑之技仔细分辨味道,空气中也确实没有药味了。
姚老的药的确厉害,半径五里的范围内,所有蚊子会被吸引到药锅附近,被毒杀。
这就等于形成了一个保护罩,这个保护罩能保住烙饼村的粮食。
五天之内抽穗,三天之内完成收割,脱粒入仓也得有几天,给他们留下十几包药散,应该足够了。
烙饼村这就算有救了。
李伴峰还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村子在坚持活着,像人一样活着。
肯定还有。
只要能早到一步,或许就能多一个村子坚持下来。
他正打算把成药交给牛福志,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不对。
这次挺过来了,下次怎么办?
只要这蚊子不绝种,烙饼村就永远挣扎在生死线上。
想把烙饼村救出来,方法只有一个,把药方交给他们。
可药方是要给潘德海的。
交给这群村民岂不是违背了姚老的初衷?
况且这方子毒性这么大,交给普通人,把药方改了,会不会拿去为非作歹?
正思索间,牛福志追了过来:“恩人,你这是要去哪?都到饭点了,赶紧到俺们家吃饭去!”
又到饭点了?
李伴峰跟着牛福志进了家门。
牛福志的媳妇正数着米粒下锅,往盆里多抓了一把,犹豫片刻,又抓回去一点。
一户人家,手上就两天口粮,这是李伴峰在这吃的第三顿,女主人心疼了。
“干球啥呀!”牛福志呵斥了媳妇一句,“恩人都来了,你抠抠搜搜干啥!”
媳妇咬咬嘴唇,多抓了两把米下锅。
牛福志钻进地窖里,摸索了半天,拎出一坛子酒来。
“恩公,别嫌弃哈,俺们这没啥好酒,自己家酿的,
今年遭灾了,酒就酿了这一坛子,本想过年喝的,恩公,今天给你尝尝。”
李伴峰感觉胸口一阵疼。
疼的厉害。
不是中毒了,也不是受伤了,他觉得愧疚。
他想把药方交出来,现在立刻交出来。
牛福志把酒给倒上了:“恩公,咋了么?咋不喝么?
你要是看不上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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