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老姚:「受伤了,拿这个粘上。」
姚老拿着胶布看了半天:「你这个是粘人的,还是粘车胎的?」
「好东西,留着用吧!」
看李伴峰走远了,姚老叹了一声:「我从不和人交朋友,你给我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话刚说完,刮来一阵微风。
一枚树叶飘落,冲着姚老的脸颊,忽然急速飞来。
姚老一甩酒壶,二两老酒顺着壶嘴泼洒出来。
树叶之上,酒水过去,青烟迭起。
姚老化身酒雾,循着青烟追了过去。
十几分钟过后,姚老回到躺椅上,哼一声道:「老狗,你跑的倒是快!」
左臂流血了,姚老本来没放在心上,接着喝酒。
喝了两口,看了看李伴峰带来的胶布,笑一声道:「好歹是你一片心意,用用试试吧!」
……
随身居里,洪莹问了一句:「药王沟,就是当年的苦药关,对么?」
嗤嗤~
唱机回了一个字:「是。」
洪莹喃喃低语:「那人果真是姚信。」
还是那个字:「是。」
「这老东西居然还在这里。」
「他一直都在。」
「你知道他在这里?」
「知道。」
「他知道你还在世上?」
「知道。」
「那事之后,你见过他么?」
「没有。」
「你恨他?」
「我从来没恨过这位老将军,三军之中,我唯一没恨过的就是他。」
洪莹嗤笑一声:「那你为什么恨我?」
「你和他不一样,他是个称职的将军,他守住了苦药关,一直守到了今天。」
……
李伴峰和冯掌柜坐着火车到了黄土桥,整整一列火车,到这站下车的,就他们两个人。
从下了火车一直到站前广场,除了出站检票的,再没看见其他人。
这地方也太荒凉了。
荒凉归荒凉,地界可不小,几条大街,纵横交错,路上还有轨道穿行,有点黑石坡的风范,就是铁锈和灰土的味道太重了。
味道重是自然的,铁轨锈迹斑斑,停着一辆锈蚀更加严重的小火车。
火车轮子被拆走了不少,剩下的几个承载着火车的重量,估计实在拆不动,这才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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