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他。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问了他几句话,就这几句话,字字都扎在心尖上。
“这孩子是你的?”
罗正南摇头道:“不是。”
“不是你的孩子,你抱着干什么,你是人牙子?”
“我是看见孩子走丢了,给送过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孩子走丢了?你怎么知道人家孩子不是出来玩了?我看你就像人牙子!”
“长官,您见过这么大孩子三更半夜出来玩的么?”
“有什么没见过的,人家孩子就喜欢这个,你有什么证据说人家走丢了?你拿不出证据,我就说你是人牙子!”
这特么是个杠修。
罗正南他带着孩子出了关防厅,对李伴峰道:“七爷,我刚才……”
李伴峰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
罗正南没生气,他这事他见多了。
李伴峰的帽檐压的很低,生没生气看不出来。
他抱上孩子,找了个黄包车夫,塞了二百桓国钞:“我姓恩,叫恩公,我在路边找到个走丢的孩子,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送回去?”
人力车夫听着孩子含混说了两句,猜了个大概,用了不到一个钟头,找到了孩子爹娘。
孩子爹娘对车夫千恩万谢,车夫摆摆手道:“您别谢我,要谢您谢那两位爷去。”
哪两位爷?
李伴峰和罗正南早就不见了。
车夫对那夫妻俩说道:“那位爷说他叫恩公,也不知这名字真的假的。”
……
“恩公?”肖正功脸颊一颤,“恩公灭了青烟堂?”
“经属下查探,那人自称是恩公。”来报信的是海吃岭堂口的堂主宋玉伟,他去拜会裴玉增,结果只看到了一地尸首和废墟。
肖正功咬牙道:“恩公不就是何家庆么?”
之前李伴峰在贱人岗自称恩公,圣人已经判定,恩公就是何家庆。
支走了宋玉伟,挂在衣架上的白衣服对肖正功道:“肖师兄,这次事情已经出在你头上了,你管是不管?”
肖正功咬着香烟,思索片刻道:“何家庆到底在外州,还是在普罗州?”
白衣服也有些困惑:“或许青烟堂这事不是他做的,是他指使手下人做的。”
肖正功把白衣服从衣架上摘了下来,扔到了车后座上,开着车,去了越州三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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