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你和这位朋友交情深么?”
“深呀,过命的交情,过了好几回命了!”
算命先生合上纸扇,厉声问道:“你是来讨债的吧?”
李伴峰愕然道:“哪是来讨债的,我是来报恩的。”
“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就是来讨债的!”算命先生拿过纸笔,对李伴峰道,“你先写个字。”
这是要测字。
李伴峰小心翼翼问道:“测字要多少钱?”
“分文不取!”算命先生摆摆手道,“我不为了赚你钱,我看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想帮你把这灾祸给破了。”
“不要钱,那就行。”李伴峰连连点头,在纸上写了个“相”字。
算命先生看过之后,神情更为凝重:“此乃大凶之兆,隔着纸面,我都闻出血腥味来。”
“啥味呀,我咋闻不出来?”李伴峰很紧张。
“你仔细看看,这个相字,一木临一目,血光就在眼前。”
李伴峰不解:“一个木字,咋就是血光了?”
“木头上有刺,扎了你手流不流血?”
“那肯定是流血的。”
“一个木头杆子,戳进了眼睛里,这事要不要命?”
“那肯定是要命啊!”
算命先生点头道:“所以刚才我说你是讨债的,你来了汽水窑,你朋友这条命就算没了。”
李伴峰吓坏了,擦擦脸上汗水,起身道:“那我走就是了。”
“迟了!”算命的连声长叹,“你来了,煞数已经撞上了,你那位朋友难逃一劫。”
“那不行啊!”李伴峰双手抄在一起,又蹲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像是要哭出来了,“我是来报恩的,哪能把我朋友害死了呢!”
“好个至诚的汉子,这年月,却也见不到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好人,”算命先生点点头,“今天遇上了你,也算一场机缘,老夫拼上这半生修为,给你想个破解之法,你先说说,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算命先生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有过命的交情么?”
“是有过命的交情,当初为了了却我一桩心愿,他把性命都交给我了。”
言之凿凿,得带上两句实话,李伴峰刚才这句,说的确实是实话。
算命先生更觉得不解:“既然有这么深的交情,怎么还不知道他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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