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城,山元路,一座宅院里,李伴峰戴着礼帽坐在沙发上,帽檐压得极低。
三英门二当家沈进忠,今年四十八岁,光头,圆脸,一口络腮胡子,七层的武修。
看了看身边的鲍应臣,沈进忠心里一阵阵犯怵。
他知道这个鲍应臣不是真的,但这多年来,他对鲍应臣的畏惧刻进了骨头。
“七爷,这个傀儡做的一点毛病没有,只是这脸色差一点,看着有点绿。”
李伴峰点点头道:“脸色好说,到时候再做装扮。”
沈进忠又道:“他言谈举止和我们大当家也不太一样,
我们大当家说话,只说三分,藏住七分,而且哪怕就这三分话,说的也遮遮掩掩,
听他说话的时候,周围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道理到底在哪,又没几个人能说得清楚。”
沈进忠已经把他对鲍应臣的印象说得清清楚楚,但李伴峰却陷入了苦思,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把一棵白菜人调教成老江湖。
既然不可能制造出一个高度相似的鲍应臣,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他说话喜欢遮遮掩掩,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处理,得给他设计大量弯弯绕绕的戏文,一旦说错了一半句,就有可能漏了身份。
哪怕一句不错,严格按照鲍应臣的习惯,把事情说的云山雾罩,导致别人听不明白,这事还是办不成。
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别让白菜人说太多的话。
沈进忠道:“七爷觉得,说多少合适?”
“我觉得三句话就够了。”
沈进忠一愣:“三句话能把事情说清楚么?”
“加两句前言,两句后语,正题只说三句,前后七八句话,我觉得够了。”
七八句话就够了?沈进忠有些忐忑。
李伴峰道:“说多说少不打紧,关键得有人作见证,你把大小帮门的人都请到金印大堂,能请来多少,要看你面子,
我这边也会请来一些人,今晚,你把迎大金印回家,事先千万别把消息透漏出去。”
沈进忠有些为难:“七爷,伱不让我把大金印回家的消息透漏出去,我该怎么把人请来?”
“这得看你本事了,我觉得这事不用担心,该来终究会来,不该来的也别来捣乱,”李伴峰拿出一张契纸,“咱们先立个契书,之前说好的事情,都写在里边了。”
沈进忠点破手指,摁了血手印。
李伴峰重新写了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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