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道:「不用想了,就叫李七。」
「相公呀,直接叫李七,是不是太明显了?」
李伴峰道:「我姓李,可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说自己排行老七,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兄弟姐妹,就叫李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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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机沉思片刻道:「也好,反正两片契书都在夫君手上,这事儿和内州也没有牵扯,李七这个名字和相公感应最深,位格也最稳当,相公一定要选个好地方,把契书埋下。」
放映机倒是有个建议:「我觉得埋在原处最好,绿水弓的住所,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地方,其他人很难找到那里,就算找到了也进不去,进去了之后,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不妥,」李伴峰摇摇头,「能找到那里的人未必很少,何家庆应该知道入口在哪,只是暂时打不开大门,
这次打不开,不代表下次还打不开,咱们必须得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合适呢?
逍遥坞?
百乐门?
自己手下还有不少产业,两家酒楼、两家茶楼、一家银号,两座歌舞厅、一座影业公司,一座戏园子、一座绸缎庄、还有几家工厂·
看着都还行,可细想起来,都不太合适,这两片契书实在太关键了,惦记这两片契书的人,也都有着难以想象的手段。
李伴峰问道:「绿水湾只有一处不可名之地么?」
唱机道:「这事儿小奴可说不准。」
谁能说的准呢?
等了半响,随身居开口了:「肯定不止一处,用那钵子应该找得到。」
画坊街,刘宝阁书画铺,何家庆正在柜台上挑画。
这家书画铺在画坊街很有名气,因为画坊街各家铺子大多是卖画的,但这家铺子是卖宝的。
在绿水城,卖画的铺子有两类,一类是卖真迹的,无论大师名作,还是寻常画家的佳作,在这类铺子里都有的卖,每幅画的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来这买画,得立下契书,发现品,假一赔十,卖的是信誉和招牌。
另一类卖画的铺子,卖的就是品,明明白白告诉你,他这铺子不卖真迹,
有精仿的佳作,也有粗制滥造的下品,甚至还有不少照模子印出来的画,虽说是假的,但每幅画明码实价。
卖宝的铺子可就特殊了,就像刘宝阁这家书画铺,里边的书画有真有假,淘着金子还是抓了沙子,全看自己眼力,一旦成交,钱货两清,事后概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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