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哪是说有就有的?」
「那水修呢?」
「水修也没有。”
小伙子急道:「你这有什么药粉?」
货郎又仔细看了一眼:「只有金修的。”
小伙子一脸欢喜:「金修药粉,是点石成金的道门么?」
货郎摇头道:「是背着金桶子,到处采金汁的。」
小伙子没听明白,货郎拿来一个桶子,给小伙子看了看。
小伙子连连摇头道:「这不是挑大粪的么?这个不行,坚决不要这个。」
「爱要不要,你还挑挑拣拣。」趁着这句话,趁着这个情绪,货郎推着车子走了。
村子里的人倒不在乎买没买到东西,平时看见货郎,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可今天看见了货郎,他们打心眼里觉得高兴,你传我,我传你,
周围几个村子渐渐传开了。
从长峰村走到蓝杨村,再从蓝杨村走到新地。
到了新地放下车子,货郎坐在路边,擦了擦汗水,拿出老茶壶,
倒了杯茶喝。
这个货郎,是李伴峰假扮的。
只有见着了货郎,普罗州才能安生下来,内州也能消停下来。
可李伴峰不能一直假扮货郎,他没这个能力,记不住货名,也记不住价钱,这个倒在其次,重点是他没有药粉,不能一直靠金修来糊弄人。
还得去枕头城,把事情弄清楚。
枕头城是个正经城市,这地方通火车。
下了火车,站务人员打着哈欠给检票,出了站台,站前空空荡荡,一个人没有。
小城不大,就一条主街,沿着主街往前走,街上不见行人,两旁的商铺也全都关了张。
走了好长时间,终于遇到一个黄包车夫,车夫躺在车子里正睡觉,李伴峰想问个路,叫了半天,这车夫没醒。
「老弟,别白费力气了,」茶壶开口了,「要是在站前那个地方,睡着的人还有可能醒过来,到了城里,想把人叫醒,得等到明年春天。」
李伴峰拿出了茶壶:「你对这很熟悉?」
「熟,我生在这,长在这,到底待了多少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那么一天,我觉得人不该这么活着,人得有个念想,人得有个奔头,于是我觉得该闯荡闯荡,谁知道,一下闯进了苦菜庄。」
没人指路也没关系,李伴峰是旅修,方向感极好,按照廖子辉给的地址,李伴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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