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想了片刻道:「我也没什么好买的。」
「看你衣裳都破了,买件新的去吧。
和一群冒牌车夫打了一场,李伴峰的夹克衫破了好几处,确实不好缝补。
到了成衣铺,李伴峰看中了一套西装。
他真喜欢普罗州的西装,配上礼帽的样子真好看,身上这件夹克,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娘子在身后耳语道:「相公啊,喜欢就买吧。」
「宝贝娘子,你不心疼钱了?」
「给相公花钱,小奴一点都不心疼。’
李伴峰买下了西装,带着唱机去影院里看了场影戏。
包厢里边,唱机的心思不在影戏上,只觉得此前的状况不太对劲。
「自从用了红莲做的那个傀儡,小奴这心里一直乱糟糟的,这东西里怕是有手脚。」
李伴峰道:「我也觉得那傀儡不是太好,娘子以后不要再用那东西了,你若下不了手,我干脆就把这东西毁了。」
「相公早点歇息,这事儿小奴自己去做。」
在黄土桥厮杀了一夜没合眼,李伴峰还真有些疲惫。
回到随身居,唱机帮李伴峰准备热水,给李伴峰洗了澡,铺好了床,陪着李伴峰睡下了。
等李伴峰睡熟,唱机悄无声息离开了正房,到了九房。
红莲知道来者不善,花瓣紧紧闭合,缝隙之间,有光晕涌动。
唱机笑了笑:「红莲妹子,不必多心,我就是闷了,想来找你聊几句。」
「你想聊什么?」
「想跟你聊聊天上的人。」
「这人没什么好聊,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连他是男是女都记不住了。」
唱机笑道:「记不住,你且慢慢想啊,我听相公说,陆千娇最近提起了天上人,她好像也是货郎的相好,
可既然是货郎的相好,就证明她是个女人,我从没见过她的真容,我还真想知道,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宠爱你的?」
一阵光晕从莲叶上划过,红莲语气有些阴沉:「赵骁婉,你大半夜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唱机吐出一团蒸汽,烧灼着红莲的身躯:「是呀,我就是想羞辱你,你在傀儡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红莲不作声。
唱针放在了唱片上,唱起了她很喜欢的一首歌,《葬花》。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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