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知道,咱们赌修是正经道门,满身的能耐是靠着修行赚来的,满身的积蓄是靠着打拼赚来的,咱们做错了什么?欠了别人什么?凭什么非得低人一等活着?」
窦吉艳皱皱眉头:「怎么叫低人一等,还劳烦师兄给说说。」
丁六三神情严肃道:「千两坊是咱赌修的老家,咱们赌修回了老家,还不让赌,这岂止低了别人一等?」
窦吉艳伸手指着四方道:「劳烦师兄看清楚,这是赌坊,千两坊里有三十多个赌坊,我可没说不让赌,这些赌坊就是修行的地方。」
丁六三叹口气道:「这是骗人的地方,你让赌修拿着一块大洋,在赌坊里磨了一整天的手,这就是骗人,
这就像你在磨坊里边画了个圈儿,让旅修在磨坊里一圈一圈拉磨,然后告诉这旅修一天走了一万里,你看这旅修答不答应?
咱们赌修是什么心性?一朝尽收天下银,这才是咱们赌修的魄力!你让他们拿着一块大洋在这混日子,不是骗,这又是什么?」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就连李伴峰都觉得丁六三说的很有道理。
可真就这么有道理么?
李伴峰有云上三加二的修为,还有愚修的修为,他可没这么好糊弄,这里边有技法,李伴峰能感知到自己思维的变化。
可围观的那群赌修未必能感知的到。
窦吉艳敲了敲桌子:「师兄,多余的话不用说了,小妹向你借八个筹码,你到底借还是不借?」
「谁让你是师妹,谁让这是你的地界,明知道你不讲理,我也只能让着你。」丁六三拿出来八个筹码,给了窦吉艳。
窦吉艳把八个筹码一口气全下了:「师兄,咱们就赌这一局,你敢不敢下注?
你要是不敢,也就别和小妹争了,带上你的人赶紧走吧!」
这话一说出口,赌坊里又有了议论声,他们声音极小,一般人听不清楚,但牵丝耳环能听到一些。
「到底啥意思?人家舍牌还不行么?还非得下注?」
「之前说过这规矩么?」
「师妹,你又不讲理了,」丁六三拿起所有筹码,也全都下了,「我知道,这一局我可能赢不了你,但赌修不输这口气,无论输赢,我得把这口气争回来。」
窦吉艳不想听丁六三多说,她抓了牌,赶紧开牌,她能感知到,有一股运势转瞬即逝。
她也能感知到今天状况不对,千两坊的人心,貌似不在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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