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若是能打理好帮门,帮主之位就让他继续做下去。”
“凭什么呀!为什么要便宜那小子!”白信生不答应,“咱们被困了这么多年,他都没受派人过来帮咱们一把,现在让他捡个便宜帮主,哪有这样的道理!”
白鹤一皱眉:“你知道普罗州有多少帮门毁于萧墙之祸?我若回了帮门,引起一番争斗,你知会有多少帮门弟子为此送命?”
白信生低着头道:“帮主给他做了,那咱们做什么去?”“远离凡尘,潜心修行,过些清静日子有什么不好?”
白信生看了看街边卖烧饼的,吞了口唾沫:“我这可清静不了,肚子一个劲儿的叫唤,难受着呢!”他饿了。
在虫洞里吃了两年的苔藓,好不容易看见人间烟火,他能不饿么?
白鹤在出关的时候带了不少盘缠,别说买个烧饼,就算置备一份家业也够了。可这些盘缠都丢在虫洞里了,而今主仆两人,身上一文钱没有。
这个层次的人物,被一个烧饼钱难住了,听起来荒唐,可白鹤不愿偷,不愿抢,他想靠自己本事挣钱。这钱怎么挣?他这个身份,也不能给别人当支挂去。
白鹤想了个主意,带着白信生去了天桥,往路边一站,拿着洞箫,开始吹曲儿。
天桥上卖艺的人不少,说书的,唱戏的,练拳脚的,变戏法的,转盘子的,顶大缸的,平地抠饼,靠的都是真本事吃饭,白鹤吹了三首曲子,一个给钱的都没有。
白信生让主公歇会,他拿笛子,也吹了几首,时不时的有人站在街边听上一会儿,转身就走了,还是不给钱。
白信生觉得寒碜,把头低下了,他知道这是在卖艺,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过往听曲儿的都不给钱,难道是他们俩吹得不好么?
还真不是吹得不好,只是他们俩曲子选的不对,阳春白雪,不适合天桥这个地方。
眼看快到一个钟头,一个大子儿没赚着,两人正发愁,忽见路边站着一名男子,掏出一块大洋,递给了白信生。白信生赶紧把钱接了过去,抬头看了看这男子。
这人穿着燕尾服,打着领结,上唇留着八字胡,一副文明绅士的打扮。
天桥上给赏钱,一块桓国钞都嫌多,这位给了一块大洋,白鹤还有点不敢要。
那男子笑了:“二位是真懂音乐的人,只是天桥这个地方,与二位的技艺不太相称,二位要是肯赏光,不妨到我那住上些日子,我给二位录几张唱片,先卖着试试。”
白鹤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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