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稽越迟疑,却在柳清欢热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拿眼看明阳子。
明阳子一脸沉吟地着长须,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又道:“另外,还要请师父在旁指点,看我是否有进步。”
明阳子终于同意:“也好。”又吩咐稽越:“不要伤了你师弟,点到为止。”
三人来到院中,寻了个开阔地,柳清欢拿出生死剑意,剑身灰气蒙蒙,保持着其最初的本来面目。
怀念地摸了摸剑身,柳清欢道:“师兄,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指导我用剑吗?以道种剑,是为己道。道在剑在,道消剑亡。”
对面立着的稽越一愣,笑道:“当然记得。想当年,你……”
柳清欢可没心思与一个幻像话当年,直接打断道:“那我们今日就比剑可好?说起来,我还从未与师兄比试过,一会儿还请手下留情。”
说着,手中生死剑意一晃,丝丝灰气化作茫茫剑雾,下一瞬间,剑身往前一抖,剑雾便飞洒而出,将周遭的清明澄静掩上一层雾霭。
对面的稽越面色冷肃下来,眉心飞出一点光华,转眼变成一把流光溢彩的大剑,一时竟有酒香浮动、醉意横生,一波一波的剑意犹如浪潮一般冲刷而来。
“师弟,不用客气,来吧。”
“好!”柳清欢大喝一声,挥剑斩出!
两人此时抛弃了一切剑招,只将自身的道全部融进剑中,以无形中激烈拼杀,较量着谁强谁弱。
两种剑意在半空中撞上,只听无形中轰然一声巨响,四溅的剑气化作一支支颜色各异的小剑,所过之处洞壁穿石,连不远处一片竹林都倒了一大片。
只有一旁站在屋前石阶上的明阳子,身周有如隔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风平浪静,不受半点影响。
而处在中心处的两人,都被自己的剑意完全淹没,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然而,他们比的并不是剑,而是各自的道。
竹心种剑术,是竹林山所有弟子都可修习的功法,种出来的剑因人而异,剑意也大相径庭,但有一点,此功法并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
早在与对方剑意相撞之时,柳清欢心中便不由冷笑。如果说稽越的剑意是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那这幻像所幻化出来的可要死板僵硬得多了。
那蜃兽再怎么厉害,关乎个人道境的东西,却不是只外面看着像就行的。
不大的庭院中剑气纵横,两人间的青石地面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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