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陶鬲中,塞到米粒底下,以便煮熟的米饭能吸收腊肠的肉香:“你我早就无欲无求,何必活着?”
“我有使命要完成。”
“除此之外呢?”言先生挖了一块猪油下锅。这样的大冷天里,猪油早冻成了白色的固块,入锅遇热,很快滋滋作响,逸出一阵香气。
月娥想了想道:“没了。”
“既如此,何不找些事做?”言先生笑道,“月娥原本也嫌过无聊的。”
她的确说过“无聊”这两个字,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她是天道化身,本不需要有任何感受。
油锅里冒出白烟,这时言先生指了指切好的豆腐,将木勺放进她手里:“你来煎吧,不要动用神通。”
月娥本想说“不”的,却糊里糊涂接了过来,随后依着言先生的指示,将事先泡过了盐水的豆腐一块一块往锅里放,码得整整齐齐。
“然后?”她看向言先生,让他进一步提示。言先生却抱臂倚在柱边,冲她耸了耸肩。
这即是不帮忙的意思了。
月娥只得回想凡人造饭时的模样,伸勺去翻豆腐,结果木勺捅在其中一块上头,顿时将它捅得支离破碎。
咦,这么软?
她皱起眉,将木勺探到锅底轻轻一铲——
豆腐纹丝不动。
她试了两下,都未成功,不由得又一使力,然后……
第二块豆腐也无声无息地碎掉了。
在她阅见的凡人百态当中,那些平庸的农妇甚至在做这么简单的一道煎豆干时,尚能分心去干别的事,麻溜儿得很,为何她全神贯注翻煎,居然个捅个破?
言先生见她连连眨眼,面露迷茫之色,好心提醒她:“稍候,勿躁。”
他既然要她“稍候”,月娥果然就举着木勺凝住了不动,仿若木雕。
一时之间,这厨房里只听得见油锅里哧哧作响。
又等了五十息的功夫,月娥见言先生微一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翻动。果然豆腐底部被煎出一层脆皮,很轻易地就能被她翻过面来。这下月娥不用言先生再教,依样画葫芦将剩下的豆腐也都翻好。
她既然得了其中窍门,剩下的工作就有如机械般精准,每一片豆干都被煎至两面金黄捞起,整齐码在盘中,放到言先生面前。
热气蒸腾中,月娥等着他的评定,不知怎地突然有两分期待。
言先生先不吱声,从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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