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举行的,恐怕不仅仅是宁小闲一个。”
乌谬哦了一声,两大神境互相打量,心中各自盘算。乌谬敏锐地察觉到他改口直呼了她的名字“宁小闲”,皇甫铭则在心中冷笑,这家伙自己的嫌疑也很不小。
广成宫盟会如果顺利举办,更会助长圣域威望,这或许是沙度烈和摩诘天都不愿看到的。不排除乌谬和阴氏兄弟在其中搅局的可能,就是不知道这次大爆炸他们知情几分,抑或根本就是他们主使的?
乌谬抱臂看着他:“我且问你,如果此事真与宁小闲有关联,你打算怎么处置?”
皇甫铭举起举杯,一口闷尽,只觉这酒味又酸又涩,恰和他此刻心境极是应景。
乌谬轻声道:“不若将她交出,以平众怒。”
皇甫铭抬眸看他一眼,目光森冷。
乌谬也不为意,继续道:“今时不同于从前,你还怕毁诺引动隐流出山?”三年前隐流是战盟的中流砥柱,是蛮人讨伐南赡部洲最大的绊脚石,圣域确有迫其归隐的必要;可到了现在,泛大陆仙宗凋蔽、修仙者大势力已去,隐流就算强盛一如当日,终也孤掌难鸣。
胜负将定,曙光在前,这时候中止双方契约,损失并非难以承受。
虎啸峰爆炸,将圣域推入了两难境地。皇甫铭若将宁小闲交出来,当可以安抚其他蛮人贵族情绪,为圣域妥善处理此事赢取更充裕的时间;如果不交,则神王的目空一切、妄自尊大可就袒露无疑了,很可能激起其他蛮族势力的联合对抗。
阴生渊和沙度烈,很可能顺理成章地沆瀣一气,给即将稳定的大局再添变数。
连站在一边的徐陵江都能隐隐嗅到,眼下短暂的平静背后,隐藏着浓厚的杀机。
“把她交给谁,你么?”皇甫铭脸上的异色慢慢沉了下去,忽然笑了笑,“你对她倒也执著得很。”
“血海深仇,非报不可。终有一日,我要拿她血祭。”乌谬的眼眸在阳光下变得琥珀般透明,“这一天,希望来得越快越好。”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方才自己临下画舫之前,宁小闲的传音:“助我逃离神王。只要我能回到长天身边,隐流与沙度烈睦邻二十年,互不侵%~犯。”
她犹豫了很久才提出这个条件。毕竟,这一次和沙度烈结盟可不同于她上次和乌谬立下的不援兵要求,时限长、影响深远,并且隐流和长天都要承受巨大的外部压力。
他当时就问她:“你能作主?”毕竟她在神王手里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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