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到一旁坐下,奉上自己特意珍藏在衙门的酒水,展颜道:“原来是邓都头的兄弟,当真是一表人才,有邓兄相助,那凶贼定是逃脱不了……”
邓飞饮了酒水,露出舒爽之色,话匣子就打开了:“宋押司过于夸奖了,不过对于杀害知县的贼人,我倒是都有头绪,正是那梁山泊所为!”
宋江面色立变:“此言当真,有何证据?”
邓飞摇头:“并无实证,但近来山东各州县遇害的官员,也不止韩知县一人了,却没有一地查出,就连那应天府内都有贪官被杀,引得百姓叫好,衙门还是不了了之!除了梁山泊,谁有这份能耐,谁又会去做这件事呢?”
“他们这么做,难道是要……”
宋江想到这位郓城县知县,确实是远近有名的巨贪,对于县下百姓最多苛责,各级官吏也要乖乖奉上赂钱,否则必然遭到针对。
这样的人倒是死不足惜,但如果梁山连连清除这样的贪官污吏,引得民心归附,接下来做的事情就相当可怕了……
邓飞说出了他的担忧:“梁山泊横行霸道,诸多规矩,比朝廷管得都要严格,现在更是直接杀官,怕是离举旗造反不远矣!”
宋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如他所见所闻,梁山泊在山东的势力,那真是一呼百应,发放的聚义令让官员视若珍宝,这已经不是官匪勾结,而是地方衙门要仰其鼻息求存的地步,如果对方真的反了,朝廷如今的危局,势必雪上
加霜!
不过宋江并没有动摇,依旧坚定地道:“邓兄弟不必忧虑,正如高青天被奸臣冤枉,最后还是能沉冤得雪,昭告天下,最后名留青史的,定是我等忠良之辈,而那些乱臣贼子,则将遗臭万年!”
邓飞呵呵笑道:“我是关扑出身,没有宋押司这般见解,更不关心身后之名,倒是现在这凶桉发生在衙门里了,该如何解决?”
宋江再度沉默。
和梁山硬碰硬,他是没有丝毫把握的,也不敢向官府求助。
因为他十分怀疑,自己如果敢把事情挑明,官府不会对梁山如何,反倒会将自己这个胡言乱语,制造难题的小小押司给拿下。
邓飞显然对于梁山极为不爽,但也有类似的顾虑,见到宋江走动时有若狼形,坐定时浑如虎相,不知怎么的就信他能为众好汉出头:“押司若是真有那份勇气,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人,共谋大事!”
换成旁人,萍水相逢的怎么的也要谨言慎行,可宋江向来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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