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倘若触犯,「科道纠劾,治以重罪」,甚至直到万历年间,首辅穿蟒袍才算是惯例,以前都是特别恩赏。
不过以蟒服赏赐臣属,并不是首先从文官开始的,恰恰是从宦官开始的,「永乐以后,宦臣在帝左右,必蟒服」,那些大太监都是四爪蟒袍的,到了天启的魏忠贤,干脆私穿五爪蟒袍,横行一时。
陈洪自然远远没有那般嚣张的资本,但离京之前,得嘉靖特赐蟒袍外行,此时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享受着众人惊惧敬畏的目光,那下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
于是乎,他甚至没有看到城门前候着的风泽子一行,就要直接入城。
「那是吴师弟,他来迎接督公了!」
直到同行的道人范雪崖拍马上前,高声提醒,陈洪这才一勒缰绳,朝下面望去:「呦~哪儿呢?」
城门口的行人纷纷跪倒,头一个压得比一个低,不敢跟臭名昭著的东厂对视,唯独一位风度翩翩的道人走了过来,稽首行礼:「贫道风泽子,见过督公!」
陈洪高据马上,回话道:「还真是吴道长啊,以前在大内见过的,咱家有礼了!」
由于骑马颠簸,这位的胯下掩饰不住的异味,风泽子的眼神深处就浮现出一丝嫌弃,没根的玩意儿,抖什么抖?
而想着这位道人的身份和在陶氏的地位后,陈洪的眼神深处也浮现出一丝轻蔑,入赘的女婿,装什么装?
互相鄙视了一番,终究还是风泽子露出巴结之色:「督公车马劳顿,贫道早已备好了酒宴,接风洗尘,还望赏脸移步!」
看到早早备好的八抬大轿,陈洪用鼻音嗯了一声,翻身下马,施施然地迈入轿子。
「吴道长用心了,这酒菜很合咱家心意……那龙女还居于李神医屋中么?」
陈洪执行起嘉靖的命令来,也绝不含糊,一路骑马赶来,屁股还没坐热,胯下依旧生疼,在堂上用了些饭菜,马上就开始问及龙女了。
风泽子道:「在的,就在城东的东壁居内,李神医一直居于其中,炼丹行医。」
陈洪似笑非笑:「道长没有去拜访?」
风泽子露出苦涩表情:「其实我师对李神医印象颇佳,缘悭一面,颇为可惜,贫道自然也想拜访一二,可惜神医从不理会……」
陈洪嘿了声:「早就听闻这位神医淡泊名利,果不其然呐,连万岁爷在宫
中盼着,他都敢一直停留于东南,真是……啧!」
风泽子目光一动:「督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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