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了……」
陶仲文道:「看来李真人是把老道完全当成敌人,那确实可惜……」
李彦想到无生老母所言:「有位存在说过,天师之道,当扬天地之正教,除人世之邪氛,我觉得颇有道理,陶真人以为如何?」
陶仲文道:「此空话尔,以如今的天地,根本不切实际!」
李彦道:「我并不觉得,这是空话。」
平淡的声音里,有着坚定的底气。
救治神祇,令神道复苏,并且驱除邪灵污浊,让各地的山神土地保持原先的面貌,这不是底气,什么是底气?
陶仲文却不这么认为:「李真人确实做了很多事,然神道复苏绝不是如此简单,目前所医治好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神,若是真正涉及到关键神祇,不断深入下去,天地是否还会剧变?甚至连如今安稳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这些李真人考虑过么?」
李彦道:「当然考虑过,但凡事不可讳疾忌医,医人如此,医神医天地,也是如此。」
陶仲文摇头:「阁下未免过于自信,儒家孔子有言,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
大人,侮圣人之言。」
「连凡间的读书人都明白,唯有无知者才会无所畏惧,我等修行之辈,对于天地大道了解得越是深入,越是应该心存敬畏,知晓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的道理,岂能为求一己私欲,胡乱为之?」
李彦也摇了摇头:「我虽有成仙得道之望,对天师之位却不甚看重,医治天地,清除污浊,更与天师无关,陶真人不必以己度人。」
陶仲文有些动容。
刚刚两者的交谈,无论话语里是否存在着攻击性,神态语气都很平淡。
别说像常人那般眉飞色舞,就连明显的波动都没有,但并非毫无感情,是喜怒不形于色。
直到这个时候,这位天师才首度露出明显的表情变化。
倒不是因为被对方讥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陶仲文认为,但凡大明的修行之士,都不可能对天师毫无欲望。
即便是那些隐居山林,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的修行者,也愿意帮助同门成为天师,因为那同样对修行大有裨益。
可此时听着这位道医的话语,他却有种感觉,对方是真的不在乎天师之位。
那不是一种真诚,更像是有了更高的成就后,看不上区区天师之位的理所当然……
不可思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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