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终究是皇四子,前面还活着一位呢!」
严嵩道:「立嫡立长,裕王虽木讷胆小,为陛下所不喜,更偏向好表现的景王,然立储关系社稷,绝非个人好恶可定,陛下的皇位本就得
的侥幸,是不会让继任者坐不稳江山的!」
严世蕃知道,在打哑谜上,自己对嘉靖的了解独步朝堂,但在大事上的看法,还是严嵩更甚一筹,恍然道:「所以只要裕王不早死,陛下
….
终究是会将皇位传给他的,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严嵩轻轻抚须,慢吞吞地道:「陛下行事,向来讳莫如深,害怕自己的所思所想被旁人看透,裕王并不清楚这点,我们可以利用,将夺嫡
的功劳揽到手中」
大事上面,严世蕃不得不承认这位老父亲是厉害的,不过具体到执行层面,依旧要由他定计,眼珠子转了转:「那好,我们还是支持景王
夺嫡,声势要造得浩大些!」
严嵩先是愣了愣,然后吸了口冷气:「你够毒的!」
他们父子现在都被嘉靖所厌恶,严党又尾大不掉,这个时候全力
支持景王夺嫡,那就是把景王朝火坑里推,并且景王还拒绝不了,无形中
帮了裕王大忙。
可如此卑鄙的手段争夺的未来,也有着巨大的隐患,严嵩就提出担心:「此法虽好,但裕王来日若是不认,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严世蕃冷冷一笑:「受了我严党的情,由不得裕王不认,我自有办法!」
严嵩微微点头。
如此绝境之下,父子俩一个负责大局,一个专司执行,眼见着就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机会。
幸甚!幸甚!
再细细探讨了一阵,严嵩精神不济,睡了下去,严世蕃则来到后院,仰首望天,感受着泥丸宫内跃动的法力,眼神里的幽光再度浮现。
杀死赵文华后,他对于业障的感受变得越清晰,依稀间能看到半空中弥漫着一条条丝线,与每个生灵环绕纠缠,帮助识别业火的目标,对
谁可以造成最大的伤害。
这种掌控万灵的美妙感觉令他迷醉,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自己这些天不该沉迷于谈情说爱,应该勤练法术,指不定还有需要搏命的时候
毕竟世上造孽最大的,应该是那一位!
「夫君,早春夜凉,回房休息吧!」
正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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