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栅栏上还有铁网罩着,网眼只有小手指粗细。
不过和看守所不同的是,屋里不再是木地板,而是水泥地,人也不用再睡地上,左边从门口一直到窗户边,是一个铁架木板的大通铺,右边空出两米左右,靠墙放着一个木头柜子,柜子上摆满了牙刷牙缸,两米开外,也是一个铁架木板的大通铺,中间只有一米宽的一个过道。
这两个大通铺洪涛在看守所听别的人说起过,左边长的那个就长板儿,右边短的叫短板儿。犯人在这里的排位与看守所稍有不同,靠门边长板的第一位,还是牢头,不过这里叫学习号,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都向他学习吧。长板最里面靠窗的那个位置,是屋子里的二号人物,有可能是学习号的亲信,也有可能是队长或者杂物的关系。短板最靠窗的位置,是屋里的三号人物,和二号的性质一样,有时候二号和三号没什么区别,到底睡那个位置,全凭个人爱好。
这间屋子里最最最鼠霉的位置,就是短板最靠近门的位置,因为从门上的窗口随意往屋里一看,就能看到那个地方,藏都没地方藏,而是这里直对着门缝,离窗户下面的暖气也远,冬天睡觉的时候最冷。
现在左边的长板儿上坐着一溜人,大概有七八个,都是一水儿的光头,王大力就坐在中间,既不靠门,也不靠边,而对面那块短板上一个人没有,只是堆放着几个被褥卷,有的已经散开,王大力的被褥也在其中。这些人的光头长短不同,那个老柳已经跟算是板寸了,而王大力则是西瓜皮,一看就是刚刚剃完的,而且这个剃头的手艺还极次,和狗啃的一样,和王大力同样头型的还有三个人。
这种情况洪涛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那几个头发明显不是刚剃的人,是原来这个屋子里就住着的老人,剩下的人应该已经转送下圈了,腾出了屋子,这才通知各分局看守所可以往这里送人了。包括王大力在内那四个西瓜皮脑袋,显然都是这两天刚送来的。
“大力,帮我看着行李啊,我先出去有点事儿。”洪涛很客气的和那个老柳点了点头,并没笑,因为他一笑就会让人赶到很不舒服。白牢头说他是阴笑,王大力说他是坏笑,钱家康说得更孙子,他说洪涛这是不屑的笑。于是洪涛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以后能不笑就不笑了,在外面别人看你不顺眼顶多是不搭理你,躲着你,但是在里面要是因为笑容被人恨,躲都没地方躲。
“报告队长,我那儿收拾完了。”洪涛出了监室的门儿,按照看守所的规矩,立正站好,大声报告。
“你丫在看守所里关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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