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寿,你这股子气,要忍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你要把孙将军打一顿,才能出这口气?”
刘敬宣冷冷地回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寄奴,这些天我一直在背这七禁令五十四斩,不要逼我犯错误!”
刘裕摇了摇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是说要跟我做朋友的么,朋友之间,不应该有话就说吗?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这股子气不出来,我真的怕你会出事!”
刘敬宣哈哈一笑:“寄奴,你把我当什么了?给打了两顿,受了两次暗算,就要对长官报复吗?那不过是匹夫所为!其实这几天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孙将军知道我的身份,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刘裕笑道:“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又怎么会针对你呢?这不奇怪吗?”
刘敬宣摇了摇头:“他这是在磨炼我,哼,从小到大,我爹虽然对我的习武和兵法苛于要求,但一直由着我的性子,他要培养我的骄傲,培养我老子天下第一的这种性格。所以才进这北府军营的我,才会这么目空一切,才会这么狂妄!”
“但你那天说的话,我一直在反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越是张扬,别人就越是看我不顺眼,就算那些人不如我,他们也不会看得惯我这个人,寄奴,你对这些人是吁寒问暖,平等结交,我也想试着做到这样,但我实在是做不到,因为,这不是我的性格。我只愿意结交强者,不愿意去向弱者献媚!”
刘裕叹了口气:“能进飞豹营的,又有什么是弱者?别看他们现在不怎么样,但那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经过这些正规,系统的军事训练罢了,真的要是练了半年,上了战场,我敢说个个都是好汉,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刘敬宣冷笑道:“上了战场,又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寄奴啊,你还是不懂军队,只有强者,才能在一场接一场的战斗中生存,弱者是无法活过对面敌人的马刀和弓箭的,不是我夸口,这个飞豹营第三幢第四小队,只怕真要上了战场,面对秦军,一年之后,能活下来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刘裕没有说话,他的眼中光芒闪闪,因为,他知道刘敬宣没有说错,古来征战几人回?幼年时他曾经见过北伐失利之后,京口几乎家家缟素的样子,那个惨景,失去亲人的哭声,是他童年最可怕的回忆。
刘敬宣叹了口气:“所以,所以我不敢跟他们建立太深的感情,因为,因为我怕我真的对他们动了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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