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踏过浮桥,投入战斗,可即使是这样的机率,也是极为缈芒的。
刘穆之心中苦闷,脸上却摆出了一副笑容:“没什么,是我一时胡思乱想,孟参军,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们的寄奴哥是如何大发神威的吧。”
第三通鼓开始响起,震得前线的每个将士的耳膜不停地响着,刚才还听得清清楚楚的刘裕的喊叫声,这时全然听不到了,甚至有些人的耳朵开始流血,与之相应的,他们的胸中的热血也随着沉重的鼓点,一片沸腾。
刘裕戴上了铁面具,把手中的百炼宿铁刀高高举起,刀头一次次被他举向了天空,他的脚开始沉重地踏地,一下一下,都踩着鼓点,这种有节奏的呐喊,配合着晋军将士们有节奏的以剑击盾,以槊顿地,汇成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在整个十里宽的南岸正面来回鼓荡,共鸣!
刘裕大吼一声:“冲啊!”他一转身,在十几个亲兵护卫的簇拥和保护下,倒拖着长刀,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两千健儿,也迈着整齐的步伐,顶着盾,扛着槊,一路小跑地,再次踏上了那条通向未知的浮桥,三条晋军的阵线,如同三条长龙,凌空腾起,带着巨大的声浪,卷向了已经尸横遍野的东岸。
毛当哈哈一笑:“来了,来了!这回是那刘裕亲自带队,冲在前面,苻将军,可别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教他们有来无回啊!”
苻融的嘴角边勾起一阵冷酷而残忍的笑意:“这是自然!”他转头对着传令兵下令道:“传我的令,投石车改扔小石块,先五十部慢发,等晋军全上了桥以后,二十轮速射,还有,弓箭手现在不许放箭,长槊兵到前排保护,晋军若是强冲栅栏,给我坚决顶住!”
刘牢之的两条腿,如同风车一般,在这湿滑的浮桥上,如履平地,他没有穿皮鞘,而是打起了赤脚,这脚下又湿又滑的感觉,一如多年前身在江南时,那日日下河摸鱼,上山打猎那样,刘裕突然找回了两年前,那个京口江边一农夫的感觉,再次亲冒矢石,置身于这战场,才让他重现铁血男儿,建功沙场的豪气。
同那熟悉的江南水乡的感觉一起回来的,是他的这两条飞毛腿的感觉,从军的时候,刘裕是出了名的飞毛腿,可日行三百里,自从在北府军中当上了幢主之后,骑惯了马,这跑步的功夫倒是生了不少。
一开始那些亲兵护卫还能紧紧地跟着他,但跑了十几步后,曾经的飞一样的感觉又重新回来,刘裕的耳边,只听到不停呼啸的风声,即使是空中不停飞来的石块,不停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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