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古真的脸上,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沉声道:“我,我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我已经,已经向你们说了所知道的一切,消息,消息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贺兰卢厉声道:“胡说八道!刺杀拓跋硅的事情,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还有候引将军知道,连他的那些杀手兄弟们,都事先不知情,不是你泄露出去的,还有别人不成?”
贺兰染干的眼中杀机一现,手里的皮鞭一松,尉古真的眼睛,离那明晃晃的刀尖,只剩下不到两寸了,甚至连刀尖之上闪着的寒光,都在他的眼中闪烁着,可是尉古真仍然大声道:“我若是拓跋珪的奸细,那为何不趁机把候引乙弗和他的手下全引入伏击,让他们有死无生?为什么事败之后,我还要跟着候引乙弗逃回来?贺兰大人,你好好想想,能泄密的,只会是我一个人吗?拓跋珪发现我不在,加强防备,有什么不可能?”
贺兰染干的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候引乙弗冷笑道:“尉古真,事到如今,你还敢诡辩!若是拓跋珪是因为发现你不在,而作的防备,为什么他知道是我来刺杀他?还知道你也在我身边?”
贺兰染干“嘿嘿”一笑,手中的皮鞭再次一松,这一下,尉古真的眼睛离那刀尖又近了一寸,眼看就要给戳到了。.lā
尉古真大口喘着粗气,厉声道:“候引乙弗,你说我是奸细,我还说你是奸细呢。在独孤部的时候,为什么刘显别的亲卫都在七介山战死了,只有你跟个没事人一样?为什么你一来贺兰部,就故意暴露了身份?二大人能看出你的身份,为什么拓跋珪就不行?你的那些个手下,个个都那么可靠吗?我尉古真对主公的忠心,天日可鉴,你们不是要挖我眼睛吗?好,现在就给你!”
尉古真说着,眼一闭,脑袋突然往前一探,贺兰染干连忙拉起皮鞭,可仍然慢了半拍,他的脑袋向前探出了一截,只听“嘶”地一声,鲜血飞溅,血泪横流,那把尖尖的匕首,直挺挺地插入了尉古真的左眼眶,随着贺兰染干的急速后拉,他的脑袋离开了匕首,而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仍然挑在那刀尖之上,微微地颤抖着,让人不忍卒睹。
候引乙弗张大了嘴,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贺兰卢不停地摇着头:“疯了,疯了,这小子一定是疯了。”
尉古真的笑声如痴似狂:“哈哈哈哈,我尉古真可以死,绝不受人冤枉,你们想要诬蔑我出卖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承认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因为过度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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