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十条汉子,一个个捧着抱着手中的洋河酒坛,嘴里说着醉话,胡话和梦话,更是有些人已经打着雷鸣般的呼噜,檀凭之醉眼朦胧地看着对面的刘裕,不信地摇着头:“寄奴,你,你的酒量又涨了啊,以前,以前你喝酒可没,没这么厉害的。”
坐在檀凭之身后的几个后生,正是他的同族,刘裕看着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子,笑道:“是你老了,还没你的这几个大侄子酒量好,瓶子,我看你可以从军中退伍,回家养老了。”
檀凭之一听就激动了,满脸通红,摆着手:“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就老了?我才,才刚过三十,还要,还要建功立业呢。阿韶,你说,你说叔老不老?”
一个满脸横肉,胳膊上尽是飞鹰走马刺青的壮汉,正是檀凭之的大侄子檀韶,沉声道:“叔父正当年,怎么能说老了呢,寄奴哥,你开玩笑也要有分寸啊,咱叔最恨人提要他离开北府军了。”
另一个个头差不多,也同样强壮的汉子,乃是檀凭之的另一个侄子,名叫檀韶,当年刘裕接他们过江时,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屁孩,这会儿已经长大成棒小伙子了,他叹了口气:“寄奴哥有所不知,自从河北之战后,上面的人大量地让咱们北府军的老兵回家,若不是小叔以前有过战功,又升成了幢主,只怕早就让人一脚踢出来了。象我们这些兵士,在北府军还没呆够呢,就给赶了回来。”
刘裕点了点头:“看到你们,就象看到了当年的我们,你们练的很好,以后一定会是优秀的战士,现在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大家不要因为回乡而气馁,我向大家保证,在北府军中学到的一切,以后都派得上用场。”
魏咏之的两片兔唇翻了翻:“寄奴哥,你就别骗这些小子啦,咱们也这样跟他们说了大半年,结果该回家还是回家,现在玄帅也走了,北府军群龙无首,只怕以后会不会保留,都成大问题了,也许,我们这些留守的老兵,也呆不了多久,这次我们来找你,其实除了叙旧外,也是想让寄奴哥带我们去个能发挥所长的地方,真要我们这些人解甲归田,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还要受那些个狗腿子的鸟气,我们会闷死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免八爷所言差矣,王镇军来上任训话的时候说过,以后一定会再次北伐的,我们这些人,都有用武之地,我孟龙符可没有一天停止过训练,我相信,一定会有仗打,国家用得着我们!”
说这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神采飞扬,双目炯炯的壮汉,与其他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有所不同,他的身形非常矫健,刘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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