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一个旋身,右脚一记回摆钻心踢,重重地踹在了这人的心口,近二百斤的身躯,给这一脚之力,改变了方向,向着城下飞去,而胸骨折断,护心甲碎裂的声音,在空中都清晰可闻。
刘裕抹了抹脸上的血珠,耳边却传来檀凭之急切的声音:“寄奴,敌军投石车要大量发射了,快撤!”
刘裕顺势向着城外看去,西燕军在城下那密集的攻城队列,已经大幅度地向前涌了,玄虎军之后,是三千顶盔举盾,抬着云梯的重甲步兵,而在他们的队列之后一点,则是那百余部投石机,已经移到了离城墙不到二里的地方,操作投石的军士们,正在忙不迭地把身后辎重大车上那一堆堆的石块卸下,向着巢穴之中堆放,而与此同时,另一些操作士们则是在调整着力臂的角度,筋弦的张度,以确定新的射程,只消一两分钟的时间,这百部投石机,将再次集体发射。
刘裕的眉头一皱,一刀挥击,一个刚刚从面前垛口探出的脑袋,顿时就从脖子上飞起,再一脚,后面的无头尸身重重落下,城墙下传出几声闷哼,显然是被这具尸体砸倒的人。
刘裕转头对着正在城上,还与越来越多的玄武军苦战的北府军士们大声道:“兔子,危险,跳城!”
魏咏之正与魏顺之兄弟二人背靠着背,在三名贴身护卫兄弟的保护下,如车轮一般,跟三十多名敌军轮转厮杀,城头地方狭小,这倒也让他们不至于给敌军包围住,每有敌军上前,只几个回合,就会给身经百战的魏氏兄弟格杀当场,在他们的周围,已经堆积了四十余具肢体不全的敌尸,鲜血横流,已经没到了他们的军靴表面,就连魏咏之手中的那柄利斧,都给砍得卷了刃。
魏咏之听到这话后,撮指入口,发出两长一短,三声尖锐凄厉的啸声,城头还活着的二十多名部下,纷纷弃了面前与之厮杀的敌军,虚晃刀斧,逼退当面之对手,转身就向着内城的城墙根儿跃下,近三十条身形,顿时就成了满天的空中飞人。
而在城墙角下,刘钟早就带了百十余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布棉被褥,看到有人落下,就飞奔上去,张开这些厚被,二丈左右的高度,本就并非致命,即使是这些身着重甲的北府军士们,被棉被接住,也都安然无恙,一个打挺,就能跳将起来。
刘裕没有跟着别人一起跳下城墙,檀凭之和孟龙符就在他的身边,手中的兵刃上,血槽之中已经凝成了黑色的血块,孟龙符的那柄精钢大戟,更是给砍得脱了形状,戟侧的小枝已经严重变了形,刘裕拉着二人的腰带,转身就奔进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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