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看台上,杨佺期猛地一击掌:“太好了,早就应该如此,天下的这些田地,应该是国家的,朝廷的,然后分配给百姓,然后从这些百姓中征丁收税,哪有什么只知有世家,不知有国家的说法,我久在荆州,不知扬州三吴之地会是这个样子,今天,才算明白大晋为何皇权不振,世家当道了。”
向靖哈哈一笑:“只有我们北府兄弟是特别的,我们在京口,有自己的地种,不用受那些世家高门的盘剥,当年要不是北府军招兵,答应战胜后以官爵军功分地,我现在还会给世家老爷种地呢。希乐哥,你说是不是?”
刘毅抱着臂,摸着自己颌下的山羊胡子,面色阴冷,他摇了摇头:“寄奴所言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大晋的中上士人,皆知这些,但只有他,敢公开在这样的场合直言无讳,胆略上让人佩服,但实在是愚蠢之极。这等于跟全天下的世家为敌,自毁前程啊。”
魏咏之的兔唇翻了翻:“希乐,寄奴跟你不一样,从不结交世家,以前就算是谢家对他有意,也不是他主动攀附,他只要我们这些兄弟,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才是他所考虑的事情。”
刘毅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他愚蠢,难道历代皇帝不想收回这些土地吗?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寄奴怎么可能做到?皇帝陛下绝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些,但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激动,甚至摆出天子之威呢?”
一边的孟昶冷笑着看向了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刘穆之:“胖子,平时你话最多,为何今天却一言不发?前几次刘裕生命有危险的时候你也没象现在这样紧张啊,说给兄弟们听听可好?”
刘穆之长叹一声:“希乐说得不错,皇帝这样说,是准备借助寄奴,借助北府的力量,强行收回大晋世家百年以来的各种特权了。他还是太冲动,太不成熟了,现在跟世家为敌,是死路一条啊,且不说寄奴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伍,就算他现在是北府大帅,也无法帮皇帝做到这些收回世家田契人口的事情。”
向靖不满地说道:“也未必吧,只要控制了军队,就不怕有人不听号令,当年这些世家,不也是靠了手中的军队,强行从吴地家族手里夺取了这些田契吗?他们当年能做到,我们为何不可?”
刘毅微微一笑:“铁牛啊,这么多年下来,也该长点见识了。刚才寄奴说得清楚,开国之初能收回这些吴地土著的地盘,靠的是什么?一来是分化瓦解这些家族,使之互斗,站在朝廷这边的暂时给些好处,不跟朝廷合作,想保家族利益的则以拥兵谋反之罪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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